輪到各家獻禮了,白盞鳳做為六宮之首,母儀天下的皇後,第一個獻上了禮品,接著就是其餘的妃嬪,然後輪到了孫輩的王爺。
西門昊帶著蘇染畫起身走向正中,向太後磕頭道了祝詞,得到太後首肯,平身而立。
這是蘇染畫第二次見到太後,有了三夫人的關係,蘇染畫更加仔細的注意著太後,不過從太後看她的眼神裏並沒有發現任何特別之處。
宮人奉上了白依依替北王府準備的那份賀禮。還是那口精致的木箱,在眾目睽睽之下,依照慣例,宮人打開了箱子,取出了用紅布包裹的佛像。
“這是北王妃為哀家準備的麼?”太後笑問,示意宮人打開紅布,“哀家倒要看看北王妃的眼光,給哀家準備了什麼禮物?”
蘇染畫淡然輕笑,她不回答太後的話,因為這個禮物並不是她選的,回答是與不是都是不妥的。
“啊--”
當紅布揭開的那一刻,眾人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蘇染畫眼睜睜的看著原本的木佛像被換做了一朵精致的根雕牡丹,不過是一朵高貴的牡丹,代表的也是王者地位,為什麼眾人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蘇染畫向西門昊投去詢問的目光。
而西門昊的眸光緊盯著那朵牡丹,臉色沉如止水。如此的平靜,讓蘇染畫看到了壓抑在平靜之後的可怕的爆發力,或如冰冷的雪山驟崩,或如火山岩漿噴發,很明顯,西門昊屬於前者。
蘇染畫知道自己又要大難臨頭了,她沒有想到已經跟西門昊一起驗過那具佛像之後,還是有人敢做出偷天換日的事。
這件事做的這麼明顯,一定不是白依依,蘇染畫冷冽的目光射向白盞鳳,敢如此大膽做事的人,也就隻有西門昊的母親,皇後娘娘!
太後在看到那朵根雕牡丹之後,臉色瞬間變的慘白,哆嗦著唇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蘇染畫,這件禮品可是你選的?”西門顯楚怒聲問道,“你究竟是何居心?”
“皇上,事情不是很明顯嗎?”白盞鳳站起身,道,“昊兒向來不管王府的事,之前是依依幫著選壽禮,如今有了北王妃,自然是她選了。難不成一個王府女主人該做的事,她還讓外人去辦不成?”
“母後,這件事是兒臣命人辦的,出現了意外,兒臣會做出交代。”西門昊壓抑著心頭的怒火,冷冷的道。
他萬萬沒有想到,他的母後為了刁難蘇染畫,明目張膽的在他的眼皮底下做出栽贓陷害的事,難道非得逼著他這個兒子去教訓自己的母後?
所有的真相西門昊都不能對著眾人說出來,這是他們母子之間的事,不能牽扯到外人,而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他承擔下來,找一個替死鬼去認罪。
“北王,事關重大,你不能替人隱瞞,該是誰承擔就是誰承擔,朕決不允許有人逃脫罪責!”西門顯楚淩聲道,給太後壽禮這麼大的事,他不相信辦事謹慎的西門昊會讓其出現意外,何況正如皇後所說,他相信準備壽禮這樣的事跟西門昊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