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戒指當真原本早已被人放在了墨雅軒,與蘇染畫無關。
這就是西門昊給眾人的事實。而西門昊也不許眾人再提之前發生的事,說是怕惹蘇染畫不開心。
其實,西門昊是不想跟蘇染畫再提起之前與算計,合謀,陷害有關的任何事,重新開始。
對於西門昊來說意味著他原諒了蘇染畫,可是對於蘇染畫來說卻模糊了清白,一個不願提及,一個卻好奇的想要知道真相。
“你們先去皇後那裏吧?這幾日不見,可是令大家都很擔心。”西門顯楚見發現不了什麼異樣便道。
“是,兒臣暫且告退。”
西門昊帶著蘇染畫離開了錦陽宮,來到錦華苑。
寒風蕭瑟,天有些陰沉。
白盞鳳站在苑中,懷抱著一隻雪白的鴿子,麵無表情的聽著西門昊與蘇染畫向她請安。
蘇染畫眼睛一亮,深深的望了那鴿子一眼,心想著白依依一定又有什麼消息傳給了皇後。
西門昊看到那鴿子,笑了笑道,“依依的鳥兒什麼時候來跟母後做伴了?”
白盞鳳瞥了一眼西門昊,將鴿子交給春桃。
春桃在抱走鴿子的時候,眼睛若有若無的與蘇染畫相對,匆匆而過。
天空中似乎飄起了雪花,飄飄渺渺的寥寥幾朵。
白盞鳳伸手將一片雪花接在掌心,看著它瞬間融化,悠悠的道,“天越來越冷,都下起雪了,可是有的人向來冰涼的心卻熱了起來。”
“母後是在誇讚兒臣嗎?”西門昊輕輕一笑,故意反解了白盞鳳的意思。
“皇上都決定動相府,你為什麼要保蘇染畫?保蘇染畫就是保相府,你瘋了?”白盞鳳的聲音陡然轉厲,怒目瞪向西門昊,“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是誰?為了一個敵人的女兒,竟然連命都不要了!?”
“兒臣知道。”西門昊無視白盞鳳的怒意,其實她會發怒也是在意想之中的。
“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讓柳太醫改口供?這不是很好的讓蘇染畫與蘇洛城一起問罪的機會嗎?”白盞鳳厲聲追問。
“母後以為是兒臣讓柳太醫改的口供?”西門昊望著白盞鳳,緩緩的問道。讓柳太醫改口供是他在暗中做的安排,隻有他身邊極少的人知道,皇後竟然會這麼肯定的質問他,讓西門昊起了疑心。
“是本宮猜的。”白盞鳳聽到西門昊的疑問,方回過神,差點因為惱怒,說出白依依飛鴿傳書給她的東西,連忙緩下語氣,解釋道。
白依依傳書給她,說是西門昊逼迫柳太醫以死替蘇染畫脫罪,說明他對蘇染畫感情有別,還請皇後姑姑見了他們之後,好言相待,認可他們,不要因為她再嫌棄蘇染畫。同時還說她也是暗中問陳統領才知道的消息,所以不要讓皇後說出是她泄露的這個秘密,連累到陳統領。
白依依句句都在替蘇染畫說好話,讓皇後覺得這個侄女更善解人意,更覺得委屈了她,更想替她討一個公道,更覺得蘇染畫可恨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