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昊走出崖洞,打量外麵的環境,身處一片石山的邊緣,對麵是滔滔的江水,江水緊挨著連綿高聳的山崖,由於是順水漂遊,此地距他們跳下的那一處相隔了數裏,不知搜尋他們的人何時會尋來。
石山上光禿禿的,隻有石縫裏夾著幾根已經枯萎的草,沒有樹木,更沒有獵物,想要生火烤食都是不可能的,看來忍凍挨餓是必須的了。
“咳咳!”蘇染畫在睡夢中咳嗽。
西門昊走到她身邊,看著她不正常的臉紅,伸手探了下她的額頭,果然開始發燙,而嘴皮也幹裂開。
已經快一天滴水未進,對於一個身重絕殺草的人來說是很危險的。而外麵滔滔奔流的水,卻是冰寒徹骨,無法給她飲用。
西門昊的眸光漸漸陰暗,相比溫度驟降的夜晚,那深邃的眸子暖了許多。
蘇染畫體內的毒性出乎他的意料,提前發作了,若是她長久得不到進食,絕殺草的毒就會成倍的發作,等不到天亮就會轉成深性,要承受的將是極大的痛苦。
伴隨著從蘇染畫唇邊溢出的黑暗的血絲。西門昊抬起自己的手指,用力的咬去。
一股熾熱的血液流了出來。
西門昊將自己的手指放在了蘇染畫的唇邊。似是感覺到了嘴邊的食物,蘇染畫貪婪的吸允著。
腥甜的味道有些讓人惡心。蘇染畫在睡夢中有些不悅的皺緊了眉頭,但由於饑餓,不得不吞食。
“嗬--”
看到蘇染畫皺眉不悅的模樣,西門昊輕聲笑了一下,知道自己吃的是什麼嗎?還嫌棄。世上還有誰能用本王的血當飯吃?
由於之前接受過西門昊的真氣,體力稍稍強一點,這一次蘇染畫沒有像前兩次那樣睡的時間長,就在吞咽著西門昊的指血時,突然醒了。
昏暗的光線下,蘇染畫睜大雙眼看著西門昊的臉,俊冷的輪廓柔和了一些,神情異樣的注視著自己。
本能的吸允了一下,好像嬰兒吸允奶嘴一般的奇異,夢中的腥甜味灌入喉中,蘇染畫疑惑的瞅向自己的嘴。
西門昊的食指被自己緊緊的含在口中,一股股的血液順著他的指尖流入自己的肚子裏。
“啊!”蘇染畫一驚,張開了嘴,她一直在喝的可是人血!
是西門昊的血!
看著蘇染畫難得的吃驚的模樣,西門昊微微一笑,“飽了嗎?”
這應該是西門昊第一次對自己如此輕柔的說話,全然沒有冰冷的感覺。蘇染畫瞪大雙眼看著西門昊,不知他究竟哪裏又抽了風,變的如此的陌生和……好心?
“不夠就再喝些,本王的血喂你綽綽有餘。”西門昊漫不經心的道。神情如此誇張的蘇染畫讓他暗中一樂。
在這個僅有他二人的天地,他們各自的性情仿佛都發生了轉變。
“不了。”蘇染畫很快恢複了正常,輕輕的搖了搖頭,支撐著坐了起來,打量著西門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