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除去相府,殺死蘇洛城之後,下一個要死的人一定是你!”蘇染畫一字字的道。
“一直與人合謀殺人,你累不累?”西門昊淡笑著,他以為蘇染畫的意思是重新尋找合作者,對他出手,反正他的敵人很多,西門易就是最好的一個。
而且從西門易的眼神裏,西門昊早已看到了對蘇染畫的垂誕欲滴,所以在刑事房時,蘇染畫對西門易的誣陷也不為過。
想到此,西門昊覺得自己心中的某一點很不舒服,眉頭不被察覺的輕皺,大步上前,從蘇染畫懷中奪過小翠,推給了一旁的手下。
“帶她去療傷。”西門昊沉聲命道。
“是。”接過小翠的那個人即刻抱起小翠,先走了。
“跟本王回府。”西門昊拽過蘇染畫,朝山下掠去。
“你要帶我去哪兒?”被西門昊拋向馬背,與他共騎的蘇染畫發現這並不是回北王府的路後,問。
“相府。”西門昊簡單的吐出兩個字。
“去相府做什麼?”蘇染畫警惕的問,這個人做事總是出其不意,冷不防的就要帶著她回相府,不知又打起了什麼主意。有了西門哲的這件事,讓蘇染畫不得不重新審量起這個人。
原以為西門昊是不屑對西門哲下手的,可是沒想到他竟然下了那麼重的殺機,出乎她的意外,果然還是瑤妃看事情準確許多,若不是她未雨綢繆,西門哲真的是要陷入險境了。
“你不想見三夫人嗎?”西門昊冷冷的問。
“想是想,可是今日這樣去有些奇怪了。”蘇染畫悶悶的道,西門昊果然修煉到家,做了壞事還可以旁若無事,一口抵死不認的態度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可是,她卻沒有能力計較西門昊的所為,正如她昔日不得已的殺人,都無法做出純粹的評判。
一時無語,蘇染畫騎著馬,眼皮卻開始打架,卷起一股睡意。蘇染畫打了個哈欠,看了看偏斜的太陽,剛過午後,雖然是午睡的時間,可是她從來沒有這個習慣,也不嗜睡。難道這也是不知不覺中激發起了這具身體原來的習性嗎?
“在掖庭軒,本王對四弟的強勢,不過是為了警告他有些事不能照清純的心思去做,不留意就會招來禍害,而昨日與四弟下棋,講的也是這個道理。”西門昊突然緩緩的開口道,“雖然他心甘情願無權無勢,淡泊名利,可也要小心無意間陷入某個不利的境地,難保被有心人利用,可是沒想到他還是被西門易弄出了京城,帶著對本王的誤解離開。”
“嗬嗬,”西門昊自嘲的輕笑,“本王算計著別人,別人也算計著本王,被誤解還奇怪嗎?就像你不也是讓西門易受了回冤枉挨了宰?以事論事,你當真一心認為就是本王對四弟下的手?”
西門昊出乎意料的說了好長的一段話,策馬狂奔,他隻覺得心中有股悶氣要一吐為快,雖然他留給人的印象是冷靜決絕,但內心深處曾翻起的種種波瀾也隻有他自己感覺的道。
但是,西門昊音落之後停了好久都沒有聽到蘇染畫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