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顯楚的視線轉移到了那間屋內,當年榮妃就是被逼在了蘇染畫所站的牆角,最終由於驚恐加上體力不支,身子晃動之間,便被狗撕咬到了。
也就是看到了榮妃的慘痛,他下令將狗拉出,但榮妃卻猝不及防的撞牆而死。用死來證明自己的清白,用死表達著對那個被傳與她有染又冷血的男人的恨。
之後,那個冷眼旁觀的男人也被西門顯楚找理由除掉了。
西門顯楚的目光轉向了臥在一旁,隨時待命的狼狗,十年前的那隻老狗早死了,這是一隻強壯的狗,若不是西門哲站出來承認了自己,攬下了所有過錯,蘇染畫會怎樣應對險境?
她臉上的從容鎮定是西門顯楚從未見過的,就算在麵對狼狗的時候,也不見半分畏懼,好像隨時準備迎擊一般的警惕。
原本西門顯楚以為蘇洛城隻是向北王府送了一個聽從他的命令的女人,現在看來這個女人真是不簡單,確實是被蘇洛城精心打磨過的好工具。
蘇洛城很聰明,沒有從他這個當朝皇帝下手,將目光放在了他的兩個兒子身上,可謂是深謀遠慮。
西門顯楚的唇角泛起一抹冷笑,處在高處不勝寒的地位,縱覽全局,少不了的就是陰謀算計,他身邊的女人,他的兒子,還有那些盯著他,盯著他的兒子的人。
這就是朝堂,就是權勢,若是西門昊應付不了這些,那麼隻能說他這個北王不合格。
西門昊將蘇染畫帶回了北王府,如陣勁風卷過白依依的聽雨軒,直達梧桐居。
“王妃回來了!”站在白依依身後的柳兒看到蘇染畫的身影,不由欣喜的道。
白依依的眉頭不被察覺的微皺,很快舒展開轉過身,笑道,“柳兒,服侍王妃不過月餘,就對王妃如此掛心,真是個重感情的人。”
“小姐見笑了。”柳兒羞靦的笑笑。
“改天我跟王爺說一聲,讓你回到王妃身邊吧。”白依依道,不動聲色的看著柳兒。
“這……柳兒很願意服侍小姐。”柳兒忙道,但是開頭微頓的那個字已經全然落盡白依依的眼底。
那個一掃而過的神情分明是很欣喜的,但又覺察到不妥,便沒有說出口,繞了個彎兒咽回了肚裏。
白依依的心底一冷,雖然清早柳兒自告奮勇的為她去梧桐居找西門昊,可是若跟蘇染畫相比,她還是願意留在蘇染畫身邊的。
白依依不明白蘇染畫用了什麼伎倆讓柳兒在因她受罰之後,還對她念念不忘,若是換做是個男人,是不是就意味著對她死心塌地?
白依依輕輕的笑笑,沒有言語,轉過目光,幽深的望向梧桐居的方向。
蘇染畫被西門昊帶到梧桐居後,直接便被甩到了床榻上。
蘇染畫驚的當即跳起,警惕的盯著西門昊。
就是這雙眼,讓早已暗中守在掖庭軒的西門昊以為她隨時都可以向狼狗發起進攻,明知這樣的想法不可思議,但卻真的很好奇蘇染畫接下來的舉動,隻不過被西門哲的招認給提前製止了。
沒有了結果,西門昊便將蘇染畫帶回了北王府,對這個生事的女人,他要親自掌控她的生死,不許任何人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