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王爺嗎?”蘇染畫了然。
“嗯,”柳兒垂下頭,“白小姐身體不適,奴婢來稟報王爺。”
“身體不適?”蘇染畫從柳兒的聲音中聽出幾分慌亂,明顯是不善於說謊而露出膽怯。
“是的。”柳兒連忙點頭,生怕蘇染畫不信。
“柳兒!”蘇染畫的聲音陡然清冷。
“王妃,既然王爺不在這裏,奴婢就告退了。”柳兒福身之後就要離開。
“柳兒,你不是個會說謊的人,而且你忘了我告訴你,在我麵前你不要自稱奴婢,就算你現在不侍奉我了,照樣不變。”蘇染畫道。
“王妃,我--”由於被識破,柳兒顯得更加不知所措。
“王爺在白小姐離開之後就走了,就像他來我這裏一樣,走也是悄無聲息的。”蘇染畫的聲音輕柔了一些,看著柳兒道,“我隻是想知道,是白小姐讓你來的,還是你自作主張想替你現在的主子辦事?”
“王妃,對不起。”柳兒抬起頭,躲閃著眼睛不敢直視蘇染畫,“白小姐與王爺的事,王妃也是知道的,剛才王爺的那一掌真的傷到了小姐的心裏,所以我才返回梧桐居找王爺,想讓王爺去看看白小姐。”
“一個丫鬟能管的了主子們的事嗎?”蘇染畫盯著柳兒,慢吞吞的道,“王爺有他自己的主張,若他早日表明要迎娶白小姐的心跡,如今也輪不到我坐在這個位置。何況剛才的那一掌王爺不是提前收手了嗎?怎能說傷了白小姐?若是王爺有心,事後他也會去見白小姐,怎能輪到下人們插手?柳兒,做好本分就好,管的多了隻能讓自己犯難,明白嗎?”
“是,柳兒明白。”柳兒輕輕的點了下頭。
“希望你能記住我的話,”蘇染畫繼續道,“柳兒,你是個單純的姑娘,說不得謊的,何況說謊是不對的。”
“是。”柳兒點頭道。
蘇染畫沒有讓柳兒即刻離開,而是眯起眼上下打量著她。她相信柳兒之後說的是真話,是她自作主張來梧桐居找西門昊的,僅是在白依依身邊呆了幾日,她便有了替白依依說謊辦事的舉動,雖然很拙劣,但重要的是這份心。
難道白依依真有那麼的好嗎?能夠輕而易舉的感化一個人?
蘇染畫自認身為殺手,身心都冷於常人,無法理解普通人的思想。
梧桐樹無風作響,是有人潛入的征兆。
蘇染畫眸光一閃,掃向屋外,厲聲道,“什麼人?”
柳兒不由得駭然轉身,愣愣的望去。
“參見北王妃。”
一道人影躍至蘇染畫的麵前,拱手施禮,又不忘讚許道,“王妃的警覺性不錯。”
蘇染畫打量著來人,身著金邊青衫,略顯古板的年輕人,不像是北王府裏的人,但又明目張膽的出現在北王府。
“卑職是皇上禦賜護衛李炳,特來請王妃進宮麵聖。”來人自報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