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西門昊想到了蘇染畫身上的血跡斑斑,雙眸微眯,凝聚起眸中的光芒,如果她一直這麼的半死不活,也太無趣了。
“繼續查探潛入京城的任何可疑人。”西門昊道,“另外給瑤妃送個信,讓她好好的管教她的兒子,提點她,若想安然的置身度外,就不要再做出私會皇嫂的醜事。本王是他的皇兄,看在手足之情,這一次全當沒發生。好自為之。”
“是。”屬下領命,悄無聲息的退去。
雅間內,寂靜無聲。
西門昊繼續查閱從各地送來的情報。
一場秋雨,再也承受不住陰沉沉的天,劈裏啪啦放縱的下了起來。
北王府的浴房內,火盆燒的很旺,暖暖的。
蘇染畫坐在正中的大木桶裏,將整個身子沒在熱騰騰的水裏,不知是潮濕的水汽,還是疼痛的汗珠,一滴滴的從額間落下,洗刷著緋紅的臉頰。
“砰!”浴房的門被一股勁道推開,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陣強勁的風與磅礴的雨氣,吹到蘇染畫的臉上,很冷。
“奴婢參見王爺。”候在一旁的丫鬟看清來人,連忙施禮。
深邃的目光劃過浴桶,西門昊走近丫鬟,冷冷的道,“誰準你讓王妃沐浴的?”
“這……這……”丫鬟被嚇到了,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
“是我告訴她說王爺命我沐浴的,所以她才帶我來到了這裏。”泡在浴桶裏的蘇染畫說著,抬手輕輕撩起些水,澆在了自己的身上,舉止優雅又帶著幾分誘惑。
丫鬟連連點頭,她隻是奉命給王妃送飯的,若不是王妃搬出王爺的名號,她怎會帶著王妃來浴房沐浴。雖然她知道沐浴對一個傷病的人來說意味著什麼,可是聽說是王爺的命令,便不敢違逆的遵命了。
誰知這個王妃竟然敢冒充王爺的命令,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虧她還在擔心著王妃傷痛的身體吃不消。
西門昊陰冷的眸光掃向蘇染畫,沉聲道,“出去!”
“王爺看夠了嗎?”蘇染畫撩起水,澆在了自己的後背,一開始就知道後背有傷,聽了西門昊的話後,才知道那是在新婚夜被鞭子抽的。
新郎官在洞房花燭夜抽打自己的新娘,放在哪個時代都是條駭人又勁暴的新聞吧,不知道實情的人會以為變態呢,當時蘇染畫沒有被打的流產,還真是件奇事呢!
“你究竟想做什麼!”西門昊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裏蹦出來的,低沉,隱忍著憤怒。
一向麵不改色處亂不驚的西門昊竟然因為蘇染畫出其不意的舉動,難掩心頭的湧動,流露在了外表上。
“洗澡啊,王爺沒看到嗎?”蘇染畫若無其事的撩動著水,劃出一道道誘人的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