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那麼用心的演戲,本王自然得有所表示。”西門昊站在蘇染畫的床邊,俯下身,冰冷的話語吹襲在她的耳畔,“隻是演技太拙劣了。這樣做,隻能讓本王對你更狠。”
“王爺錯了,”蘇染畫回過頭,淡然無驚的臉劃過西門昊冰涼的鼻尖,迎上他那雙陰沉的墨眸,“我不過說了一句極合王爺心意的話。王爺將我從刑事房帶回北王府,不就是想讓我繼續留在王爺的身邊嗎?利用黑衣人,盡快的撇清我的關係,這不正是王爺的所願嗎?王爺可謂是跟著我撐起的梯子,順階而下罷了。”
“好一個梯子!”西門昊雙眸凝縮,蘇染畫的話無疑是在向他無畏的挑戰,“本王沒想到,你這麼擅於冒險。當你那一夜跟本王極盡纏綿的時候,是不是就像此時的無畏?”
西門昊口中的那一夜,究竟發生了什麼,蘇染畫不知道。她無法回答。
“不,你還是非常擅長演戲的。”西門昊的眸光瞬間犀利,盯著蘇然話,似要看穿她的所有,“那一夜對本王的冒然強霸奮力反抗,之後的無助可憐;新婚花燭夜對本王盡展媚色,受了鞭笞後下入地牢,蘇醒後故作糊塗判若倆人,服了媚毒故作一個受害者,直到如今的這副不怕死的樣子,你究竟有多少張麵孔?”
“原來王爺對我的觀察是如此的細致。”蘇染畫輕輕一笑,她知道自己是無論如何跟西門昊解釋不清的。
“你玩不過本王的,唯一的結果就是會死的很慘。”西門昊盯著蘇染畫,將犀利的眸光化作利劍,迸發著刺目的光芒。
“如果我跟王爺站在一條線上呢?”蘇染畫淡然一笑。
“你以為本王還有什麼理由信你?”西門昊伸指戳著蘇染畫的後背,那裏正對著前身的肚子。
蘇染畫知道,西門昊最在意的就是那個莫名其妙不被承認的胎兒,那是對他最大的侮辱。
西門昊不會相信她的!
“昊?”敞開的屋門口,白依依怔怔的站在那裏,她看到的西門昊與蘇染畫正耳鬢廝磨的說著什麼悄悄話,舉止是那麼的曖昧。
這大大出乎白依依的意外,不覺緊握的十指,隱忍著真實的情緒。
西門昊不是該恨這個女人的嗎?他不是應該盡快將她廢棄嗎?為什麼他要將她接出刑事房,竟然還是一路抱著?為什麼會說出要保王妃的話,用一個莫名出現的黑衣人隨意的就撇開了她的關係?為什麼此時他們會如此親昵的說話?
縱然西門昊做事向來出其不意,可是這件事卻讓白依依不得不掛懷,她看不透西門昊的心,但是這樣的一層表麵卻也令她難以忍受。
白依依怎能不在意?別人以為她是命定的北王妃,可是她的心裏其實是一直沒底的。她與西門昊早已到了婚配的年紀,但是雖然有皇後的多次提及,西門昊都旁若無事的擋掉了,從來就不見有想要娶自己的意思。
西門昊給出的理由是局勢還未穩定,不想談論婚事。直到他意外的與宰相蘇洛城的女兒有染,還讓她懷了他的孩子,結果就是一道聖旨,讓那個賤人做了北王妃。
北王酒後亂性玷汙了相府小姐的傳言不脛而走,可是為什麼就偏偏不在自己的麵前亂一回?白依依惱恨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