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前,新手村還是一個很平靜的村子。尤其是在我的努力下,樹精們住進了村裏的幾十棵大樹,這是一群非常膽小又充滿了靈性的家夥。”
每每和老村長聊起村北那些彌漫不散的血魔氣息時,他總是會歎息一聲,似乎是陷入了回憶,隨即又抬眼向北而望,目光灼灼,似乎能夠看透那血魔之氣的本質,“不過,大約是在十年前,可怕的血魔之氣不知在什麼時候,不知不覺地侵入了村中。我記得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小古家跛腿的汗血馬兒忽然開始不安地嘶鳴,緊接著,王寡婦家傳來她驚恐的尖叫,我們還以為是村頭的流浪漢又潛進她的家裏……”
“那晚,我閑的沒事,在家裏的後院,和水缸裏漂浮的‘差點沒頭的泥嗑兒’聊天。哦,他真是一個可憐的幽靈,脖子斷了一大半,據說來自很遠的西方,漂流至此,被我收留……”
張嬸嬸回憶著,“我們聊著聊著,可憐的泥嗑兒忽然像是感受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一般,猛地鑽入水缸中,無論我再怎麼呼喚,他都不出來。我剛開始還以為是砍他脖子的惡魔來到村中呢,後來聽村長說,是來了血魔,呃——想想都可怕……唉,到現在,可憐的泥嗑兒都不願意再陪我說話……”
“嗚嗚嗚嗚……我養的……養的大寶……大寶,就在那晚上,一下子變成了現在這個醜樣子,再也……再也不讓我抱它了,還凶我,嗚嗚嗚嗚……”
調皮鼻涕蟲一邊吸著鼻涕,一邊指著他家門口的小池塘中,盤踞著的那個跟他一般高,渾身血氣,猙獰無比的大蛤蟆大聲地哭泣,引來鄰家的大姐姐忙過來安慰,逗他樂。
“後來,村中沒被感染的村民,用我鑄造的對血魔之氣有一定抗性的兵器,將村中所有的被血魔之氣感染的動物和村民,都趕到了村南,那裏是血魔之氣的源頭。唉,沒辦法啊,為了剩下的村民不再被血魔之氣侵蝕,我們隻能這麼做!”
兵鐵鋪,肌肉高高隆起的鐵匠一錘頭下去,將前麵燒紅了的鐵塊打得扁下去了將近一公分,隨即抬起頭,眼眶微紅地說道。
“驅散村北這邊殘留血魔之氣的消毒藥劑,就是從我店裏拿的。”
前來找鐵匠,打一根稱量更加精準的秤砣的回春堂藥店老板,插了這麼一句話。
“最可憐的就是那些樹精了,他們本就很膽小,感染上血魔之氣後,每天晚上,隻能躲在樹洞裏瑟瑟發抖……”
李奶奶搖搖頭,又看著自家自家院中,四隻圍在一起轉圈圈的變異母雞,無奈地歎了歎氣,臉上的皺紋更加地稠密了。
“唉,那天我正好將我家的鋤頭借給了李四,結果那天晚上李四也受到了血魔之氣的感染,我也不敢找他要。已經十年了,我還是沒有找到當年那把鋤頭帶給我的熟悉感……”
門前鋤禾的張三抹了抹額頭的汗水。
“哎——我覺得啊,這血魔之氣,肯定跟村西頭的那個矮子有關係,十年前,血魔之氣入侵後的第二個月,他就忽然來到了村子,在村西的穀場建了一個茅草屋,整天在那裏舞啊舞的。嗯……肯定是跟他有關係的,聽村長說他是叫什麼瑞什麼大公,我也記不清楚了,反正那名字很邪門,每次都讓我不自覺地聯想到村南的血魔之氣,總之,大概八成是跟他有關係的了!”
一向舌頭大,寬嘴巴,什麼都包不住的裁縫林二嬸叨叨著。
……
這是一個很有故事的村子,每一個人都很普通,但都有著自己的故事,還有不少的傳奇故事。曾經有無數的玩家從這裏開始虛擬網遊征程,在這裏探索各種劇情主線,但卻似乎總感覺揭不開這個新手村中幔上的那層神秘麵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