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陽感覺到脖子上的冰涼,一種怕死的恐懼讓他不敢說一句話。身體不停地在顫抖,臉如死灰。
雖然之前被逼著刺向父親一刀,他確實是下手留情,有意往旁邊偏了一點,這才讓藍軍勝躲開的。但他確實是怕死。
年紀輕輕的又有錢,正是享受的時候就死了,多可惜呀。
候布倫見他不說話,又得意的冷道:“說的好好的,怎麼突然變卦呢,明明是你媽擔心公司落在你姐手裏,就求我幫忙,我們隻是一拍即合而已, 反而說是我們逼你們的,你們藍家的人也太不男人了。小子,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就是你死,一個就是你父親死,你自己選擇吧,一分鍾之內做出決斷。”
“天陽,你們放了天陽,要殺就殺我吧!”藍軍勝悲哀地喊叫著。
“你少叫,讓他自己做決定 ,別什麼事都替人家想好!”候布倫有些得意地把匕首在藍天陽的臉上劃道。
“是不是我殺了他,你們就不會再為難我和我媽?”藍天陽露出了渴望的表情。
“那是當然的,你媽是我的情人,你就是我的幹兒子了,保證不會為難你,而且我們兩家公司聯合起來,大把的賺錢,成為燕京首富,華夏首富,也是指日可待呀。”
候布倫的話就像是一盞名燈,再一次點燃了藍天陽的希望,指引了他前行的方向。
“好!爸,既然那樣,你就別怨我了!”
藍天陽的神色突然一變,從候布倫手裏接過那麼康熙大帝用過的匕首,高高地舉過了頭頂,朝藍軍勝刺了下去。
或許是人的求生本能,藍軍勝並沒有引頸受戮,而是突然往右一晃。
嗖,藍天陽的一刀落空。
“你躲什麼躲,你不死就是我死,你都幾十歲了,我才二十不到,你難道這麼不念父子之情,非要置我於死地嗎?”一刀刺空的藍天陽指著父親大罵了起來。
“嗬嗬,狗屁父子,他都要把公司和家產都過戶給你姐姐了,你媽就是一個小三,你在他眼裏就是野種,什麼父子,你想多了!”候布倫在邊上冷笑著。
年輕人就是受不了這些挑拔,果然藍天陽立時大怒,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悔過之心。
他再一次舉起匕首,怒斥道:“對,媽的,一直都沒有說接班的事,我姐一回來,就說要把公司給她,帶她去公司見員老,明天就要過戶,太可惡了,根本就不把我和我媽放在眼裏,記在心裏。你這種人,也隻有去死了!“混賬!”見兒子居然這樣罵自己,藍軍勝也是悲從心起,怒從心聲,指著藍天陽罵道,“糊塗,你怎麼能聽一個外人挑拔。誰說明天過戶?你姐她根本就是想著你們,公司什麼都有你們一分,而且她還一直堅持讓你來管公司,可是你看看你,這樣的能力行嗎,行嗎?
“我不管,你不要再廢話了,留著去跟閻王老爺說去,受死吧!”藍天陽舉起匕首,縱身一跳,朝父親藍軍勝猛地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