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剛瞪大了眼睛,身子不安的在座位上挪動了一下:“如果,如果我不答應你同太後求情呢?”
華曼秋卻站了起來:“我相信宇文叔叔會做一個正確的選擇,如果林文死了,我心灰意冷,肯定不會考慮和宇文思定親的!”
留下最後一句驚世駭俗的話,華曼秋飄然而去。
十幾分鍾之後,武神府邸的客廳裏,一盞茶杯響亮的摔碎在地上:“媽的,真是一個臭****,怎麼能夠這樣?自以為多高貴?扒了你公主的皮,也就是柳巷街區五十塊錢的標準。”
“放肆!”宇文成剛威嚴的瞪視了宇文思一眼:“這樣容易動怒,怎麼能夠繼承祖先們的榮耀,成為軍隊的執掌者?”
“可是……華曼秋怎麼可能為了這樣一個野小子而如此奚落我?”
“大丈夫能屈能伸,等到你娶公主過門,在調教也不遲!”
“父親,你同意了?”
宇文成剛端起汝瓷茶碗抿了一口茶:“不判死刑不代表他能活,進了監獄,我有一百種方法能夠讓他死。而你的婚姻大事卻不能因為這樣一個小嘍囉耽擱了。”
“我不同意,可公主的心思並不在我這裏!”
“那又如何,當結了婚,圓了房,你還不能收攏她的心,那就是你的無能!”
宇文思一陣沉默。
“再說,你難道不喜歡華曼秋?”宇文成剛瞟了一眼陷入沉思的宇文思:“我這雙眼睛還沒瞎,耳朵也好使,剛才她進屋時,你語調不自主升高了微小的幅度,更為重要的是,你的心跳可是驟然加快了。”
宇文思悶悶的說道:“喜歡!”
“那就對了!既然喜歡,就不能錯過這次機會!”
“大丈夫固然能屈能伸,可是大丈夫也不食嗟來之食,華曼秋她如此輕慢於我,我為什麼一定要娶她?難道我宇文思這輩子還缺女人?所以這件事不成,父親你同意也不成!”
宇文成剛靠在椅子上,手指頭在桌子上不斷的彈動,半天之後喃喃的說道:“好,容我想一想,想一想再說吧!”
在京都的五洲大酒店十層豪華總統套房裏。
林伯雄、林恒信、林隨風、杜坤和杜菲菲默然的相對而坐。
“我們可打的牌都已經打出去了。”林伯雄坐在沙發上,眼神虛空:“夏俊部長雖然對林文很是同情,但國防部成員很多都是武神曾經的屬下,也有許多皇族,夏俊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支持。而我和他一起求見武神宇文成剛,已經得到了明確答複,武神不願意摻和林文的案子。”
“那陛下那裏呢?”林恒信問道。
林伯雄搖搖頭:“陛下也不願意在這件事多說一句話。”
林恒信長歎了一口氣:“皇族氣勢洶洶,而且按照相關法律,《皇族管理條例》的確是有效的。恐怕這次林文真的在劫難逃了。京都裏稍有能量的家族,都對這個案件避而不談,誰都害怕惹事上身。”
林伯雄轉頭問杜坤:“你的黑臉唱得有效果嗎?”
杜坤搖搖頭:“盡管我們證據確鑿,華天彪在華東州的一舉一動的確是受到了宇文思的遙控指揮,可是當我把這個證據給宇文思和宇文成剛兩代武神看的時候,他們的表現都很漠然,根本不害怕我捅到媒體上。”
杜菲菲說道:“爸,我們為什麼不在法庭上出示這些證據?”
林隨風卻回答說:“法庭會以和本案無關聯直接否定掉的,這件事已經鬧得整個皇族都失去了顏麵,法院不會讓軍神家族再摻和進來的!”
杜坤點頭說道:“隨風分析的有道理!”
杜菲菲愣了下,淚水瞬間就奪目而出,伸手抓住杜坤的袖子說道:“難道林文真的沒有活路了嗎?”
林恒信說道:“其實還有一個辦法……最高院關於《皇族管理條例》有效的報告會上報國會批準,隻要我們能夠在國會阻止通過就行了。”
林伯雄眼光一輛,隨即就暗淡下去:“恐怕不行的,《華東州關於落實
的細則》就是國會議長馮啟生聯合華天彪推動華東州議會通過的!現在華東州因為這條細則暴動,馮啟生已經大失了麵子,豈會幫助我們說話?”
林恒信一拍桌子:“如果林文真的背叛死刑,那麼國防部就別想要征途裝甲的數據,我寧可高價賣給自由貿易區!”
“傻話!”林伯雄怒道:“怎麼能夠為林文一人生死而耽誤聯邦的軍事反攻?這聯邦不是皇族一族的天下,也是我林氏族人的天下,所以不管怎麼樣,征途裝甲一定要裝備軍隊。如果因聯邦軍隊不能裝備征途裝甲,而導致聯邦失敗,你、我,在座的都要死,而林文即使不是罪人,也會是國家的罪人。”
擁有超高武技的林伯雄一旦發怒,屋子裏的空氣立刻就凜冽起來,所有人都低下頭不敢再說話。
“我們還能做什麼?”最後還是杜菲菲悄悄問了一句話。
“隻能期待國會議員們的良心了!……我認為國會的議員都是有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