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予坐在牆角漠視前方心中默默數著時間:10分鍾,該來了,來攤牌吧身後的牆傳來不大的幾個敲擊聲,高侗:小子,你還在吧。此時高侗正站在看守所外邊裝作抽煙的樣子傳話,晨予和高侗的距離隻有一堵牆的厚度。
張晨予安心了些終於來了:你還記得剛做警察時立下的誓言嗎?
高侗不耐煩:有什麼想說的直接說。
張晨予皺皺眉毛:你還記得剛做警察時立下的誓言嗎?
高侗道:別兜圈子,我的時間有限。
晨予不再堅持:你知道我是無辜的,幫我。和我聯手吧。
高侗輕笑:我憑什麼相信你,在我眼裏你隻是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張晨予也笑了:這你可小看我了,我可是有裝B犯之稱的男人,是個不知妥協和退讓的流氓!你要想清楚啊,老百姓可不是傻子,這麼大的事情有人想糊弄過去,你不認為可笑嗎?高副局長啊,站隊伍的時候到了。
高侗沉默一會:我能得到什麼。
張晨予微喜:我想出去,必須絆倒閔寶成,閔寶成要跪了,他的正所長的職位就是你的,這是最起碼的,你要幫我成功平反了,大功一件啊!群眾基礎打的好站的牢,再往上升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反之你不幫我,你鬥不過閔寶成,他即使升官了也是他的派係繼承局長的職位,而你一輩子都是副官。錯過我這次機會,你再也找不到民間官方關注度這麼高的案件,你再也找不到像我這樣不要命的混蛋,你再也找不到弄倒閔寶成的機會。
高侗想了想:我是不讚同很多閔寶成的做法,也不認同他的為人,但我和他沒有仇怨,為了你和他死磕,這不合算吧。
張晨予嘲諷:真是人年老成精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還要裝糊塗討價還價,別告訴我,你天生就是個慫蛋,逢人就裝好人從來不動粗,你在閔寶成手下待了多少年?十年?二十年?別說你這麼多年忍氣吞聲裝孫子是心甘情願的,你就是在等待,等待一個翻身的機會,而我就是你等了二十年的那個機會。人呐!一生有幾個二十年可揮霍的,又有幾個機會夠給你浪的?時運到了,自己不抓住,那是要遭天譴的啊!
高侗輕歎一聲:我二十多歲就當了警察,那時我年輕正義拚命,可是呢,我回過神來看看,當初最拚命的不是轉行了就是轉性了,要不就是幹脆死了,就剩我這樣的還是一個小小的警察,於是我怕了我認了,當我以為自己一輩子就是這樣的時候,我老婆的弟弟高升了把我也提了幹,嗬嗬,後麵的故事你都猜到了,人都是有野心的,你就直接說機會吧,需要我做什麼。
張晨予鬆口氣:去大學城找一個叫阿華的人,買幾個電池竊聽器,審訊室的審問燈底座裏粘進去。
高侗立馬道:明白了,我晚上去拜訪他。
張晨予道:今天星期一,我每個星期一要給我老爸老媽打電話,你能安排一下麼。
高侗:可以,不過會有人在旁邊看著你,你隻能打5分鍾,隻能打一個電話。我先走了,一直不出現會被人懷疑的。
張晨予接口:行了,也沒什麼要交代的了,你小舅子在哪呢?
高侗順嘴說道:在辦公室鬥地主打牌呢。
話音剛落高侗就知道話順口露餡了,身後感覺一陣涼意,慢慢轉過頭看著圍牆。而此時牆的另一邊晨予已經站了起來怒視牆麵:我艸你嗎,你耍老子,你那傻筆老婆的弟弟就是閔寶成那個狗比!!!
晨予一邊罵著一邊試圖爬過圍牆暴揍高侗,晨予大聲的吼叫和爬牆的舉動馬上引起了現場警察的注意,上來5個警察把晨予打翻壓在地上,晨予艱難的抬起頭看著高侗慢慢走來,高侗得意的笑笑:小子,挺聰明的啊,告訴我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晨予怒道:滾你嗎蛋,老子不和比養的說話。
高侗製止了繼續打人的警察:告訴我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我會讓你打電話的,這是交易,不然你上法庭前都沒有打電話的權利了。
張晨予:行!我就告訴你,你有多傻筆好了,很簡單,賣竊聽器這樣的地下買賣,沒有熟人介紹怎麼可能打理你,你這樣的老警察不可能不知道規矩!你都沒問我有什麼暗號什麼信物。你這都不問隻有一種可能就是你壓根不需證明自己的身份,你隻需要找到人抓進局子就可以了!傻筆,現在兌現你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