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好死不死,一過奈何橋,往黃泉那一瞅,就見老叟顫顫巍巍的吐了好多血,看樣子是暈了又爬起,窨漓冷眼看後,已有盤算。
“你做了什麼?”
老叟低頭看不清神情,鬥笠蓑衣通通不見,那花白花白的發絲沾著泥土和血跡,看模樣好不淒慘,可張嘴平靜無欲:“窨漓女何必多管閑事。”
“我與你認識幾千年,可從未見過你如此模樣。”窨漓也不氣,笑眯眯道,這語氣著實有些幸災樂禍。
老叟狠狠咳嗽了一聲,一捂嘴便是一口血,他毫無起伏的聲線繼續道:“主子發怒,換你也是要落的我這副模樣。”
“你真是不知死活。”丟下這句話的窨漓,假裝漫不經心的走出黃泉路,一路上心緒不寧,也沒察覺暗處的有雙眼睛正盯著自己。
而另一邊,那白衣俠士在窨漓走後,帶著水龍進了妖醫館,向渠骨求醫。
“求大妖救我族弟。”白衣俠士急切道,雖跪在地上倒也是不卑不亢。
渠骨一番興味,一手把玩著骷顱頭,漫不經心開口道:“你知道我的規矩。”
“若大妖願救我族弟,我水龍一族定傾一族之力,還大妖恩情。”
渠骨笑道:“你水龍一族不過區區半仙,我真真看不上。”
白衣俠士已然慌亂,眼眸稍定,問道:“大妖想要什麼?”
“你的內丹。”
“好――”
渠骨見這小子居然遲疑了一下便答應了,真真是百年難得一見,倒是水龍一族的福氣。
“你的內丹我過些年再去取。”渠骨一邊醫治那頭水龍,一邊開口。抬眸見水龍沒了一角,切口又眼熟,渠骨仔細端詳了片刻,暗笑一聲:又是窨漓幹的好事,隻要她一壇酒真是便宜她了。
白衣俠士再次跪在地上,渠骨瞥了他一眼,道:“還跪我做甚,你喚何名?”
“龍頃。”
“你族弟呢?”渠骨問道。
龍頃道:“他喚龍俞。”
“龍胥與你們怕是頗有淵源吧。”渠骨冷不伶仃開口。
“……”龍頃沉默不語。
渠骨一臉不屑,手上也不懈怠,將煉好的藥灌入水龍口中便道:“你們龍族的破事我可不好奇,趕緊帶你族弟走。”
龍頃又向渠骨行了大禮,便把龍俞變回人形,扛在肩上,很快出了妖醫館。
渠骨看著兩人的背影,眼神肅穆,用手戳著骷顱頭道:“窨漓這禍害也是害人不淺”
骷顱頭這才開口說話,腔調悠哉,竟和窨漓有幾份相像:“你自求多福。”
渠骨笑的十分明媚:“也罷,我活了這麼久,也該歇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