姹紫嫣紅的燈光在黑暗中閃爍,暖暖的燈光黃暈更是為暗夜鍍上了一份曖色。
夜店。
魂兮化著一副誇張的濃妝,衣著暗紫色禮服,迷迷糊糊地踩著一雙小高跟,搖搖晃晃地跌撞出了門,雙頰微紅,神誌不清,顯然是有些醺醉的樣子。
她傻愣愣地倚靠在走廊前的牆壁上,頭一點一點地上下顛簸,打著瞌睡,怎麼的,都有種呆萌可愛的觸視感。恍惚間,捉摸到那一縷飄散而過的綠色長發,魂兮手指著左邊的男廁嘿嘿傻笑了一聲,“原來在這。”隨後晃晃悠悠推開了自己一直倚靠著的牆麵,徑直撞了過去。一進去,魂兮就看見一個漂亮得宛若妖精一般的美人,她很自來熟地搭上美人的肩,全然看不見對方臉上錯愕地想要殺了她的表情,樂嗬嗬地傻笑著,濃濃的酒氣噴灑過去,引得那人無限皺眉,“美女,你怎麼站著**,又不是男……嘔~”
話不到幾句,胃裏翻滾的感覺讓魂兮禁不住吐了出來,濺了那人一身。
“你……”卿絕顫抖著雙唇說不出話,臉色由青黑變成慘白,身體僵硬得寒毛都豎了起來,連自己尿出池外都渾然不知。
這女人在他脫褲子解手時二話不說硬闖進來也就算了,她叫他美女,這也能忍,誰讓爺漂亮不是?可她萬萬不能的就是用那隻髒手碰爺,不知道爺有潔癖麼?非常嚴重的潔癖,好伐?她摸了爺,爺忍,剁了她一隻手就好,可她偏偏又吐了爺,吐了,吐了……好惡心!
卿絕此刻想要將魂兮剝皮抽筋、以解心頭之恨的心理都立即被那濃烈的惡心感,所取代,他一刻不停地破門而出,完全不能忍受這種肮髒汙穢的氣息。手下播出一個電話,怒氣衝衝:“現在、立刻、馬上給爺找到一家離爺最近的大酒店包下。”
電話另一頭的人有些措手不及的惶恐,小心翼翼地困惑,“爺,那那些個美人……”
話沒說完就聽卿絕狂吼似的發瘋,“美什麼美人,全都給爺打發賣了,真tmd掃興!”美人,哼,他現在提到美人就一肚子火,那個死女人,竟然敢吐爺……不好,又惡心了!
“是,是……”唯唯諾諾的聲音遠去……
遊牧然好笑地聽著手下傳來的簡報,不知道卿大爺這是怎麼了,又犯了火氣,連他最喜歡的美人都不要了。
遊牧然按下手機的按鍵,打開車門坐進副駕駛座內。“好,全按卿爺的話去做,把那批‘新貨’發賣了吧!”
撲麵而來的濃重酒氣使得遊牧然微微一嗆,還沒有來得及轉頭就被一隻手在臉上抓了一下。“去、星光、海苑……嗝~”
遊牧然捂鼻,速度拉開了車窗,散去這一室的酒氣,默默回頭,好言相勸,“小姐,我這可不是……喂,喂!你不要在這裏吐啊!喂~這可是我新買的車啊……”
“啊嘖!”遊牧然對著酒店客房的鏡子一陣擺弄,心裏納悶著:不知道自己身上還有沒有洗幹淨?怎麼聞怎麼都有一股子酸臭味,他歎息似的瞄了一眼霸占了整張床的某女,認命地歎了一口氣。“還是再洗洗吧!今晚夠嗆!估計有的罪受……”
與此同時,另一家豪華大賓館內。
卿絕整個人埋進一個偌大的浴池裏,水麵上還飄著不少白色泡沫和紅色的玫瑰花瓣,香氣帶著濃烈的野性氣息,厚重得可以。紅綠相交的長發漂浮在水麵上,與白沫花瓣相印,卻是別有一番魅惑之色。
卿絕半倚靠著浴池的池壁上,舒展開手臂,安心地享用左右兩邊四個美女的服侍。
捏肩、拿腳、捶背……
青銅玉臂的美人們裹著幹潔的浴袍半跪在還有些涼的地麵上,動都不敢動一下。
聽說過卿爺的人都知道卿爺有個怪癖——那就是卿絕有個非常嚴重的潔癖,從來不喜外人近身,也忌人不帶消毒手套觸碰他的東西。如果你犯了戒,那不好意思,不留下一隻手腳,就否想活著看見第二天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