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回答我剛剛的問題。”帝輕鴻好整以暇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伸手從窗外舀出自己剛剛扔出去的信紙,灰衣人恭敬地送上一支新筆之後,又消失在空氣中。
帝輕鴻輕飄飄的看一眼被封住所有路子的陌念,繼續寫沒寫完的信。
因著帝輕鴻並沒有散發出什麼敵意,陌念揉揉本就不太整齊的頭發,任命的坐回剛才坐著的凳子,卻發現封住她的結界並沒有允許她的活動範圍到那張椅子。
陌念在心底默默吐槽完帝輕鴻長得帥卻異常小心眼之後,索性坐在地上:“離的很近,但我也感知不到具體地點。”
她也不追究帝輕鴻為什麼知道她在找東西而且那東西對她有著主動性的吸引力,畢竟她已經將帝輕鴻劃分到危險人物的範疇,決定沒事就不招惹他。
“哦?我可以將你的感知放大,不過你找到那件東西之後要交給我。”帝輕鴻挑眉,戲謔的看著這個貌似真心服軟,也不說謊的少女。
“不行。”這是把她當尋寶獸用了吧,是吧?!
那怎麼行,她再怎麼服軟也是有尊嚴的好吧。
感覺到空氣中的低氣壓越來越濃,她依舊硬氣的瞪著並不看她的帝輕鴻,似乎他之勢專注的在寫信,並沒有聽見她說話。
不過越收越小的結界,以及陌念快要被擠壓的變形的身體都顯示著那人的小心眼。
陌念快速的站起身來,卻發現這結界已經不允許她站起身來,強烈的擠壓感,讓她的骨頭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音,似乎要斷掉一般,陌念疼的身上的冷汗不斷下滴,心裏默默吐槽這是哪裏來的變態,她前世可沒遇到過。
身體已經被擠壓的縮成一團,像個長方體一樣的形狀,陌念曲腿雙手抱著,頭埋在膝蓋上,呈現出一種母胎中最原始的姿勢,如果不是擠壓的速度稍微慢下一些,陌念覺得自己現在肯定會被擠壓的隻剩下一堆分不清模樣的皮肉。
陌念決定收回自己剛才的想法,被人這樣欺負還不能招惹,怎麼可能!她要拚盡全力在不傷害自己的前提下重創他!
不過此時敵不過眼前的少年,隻能耐著性子服軟,可惜現在說不出話來,一方麵是被擠壓的連張嘴的空間都沒有,一方麵是實在疼的說不出話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人終於寫完了自己的信,對著陽光吹了兩下,招來灰衣人,將他的信裝起來,順便拿了吉他、鋼琴、手風琴、葫蘆絲等各種各樣的樂器裝在一個儲物戒指裏,叫灰衣人寫一份用法再回信。
待灰衣人走後,帝輕鴻才抽出時間理會那個已經看不出人形的少女:“想好了嗎?”
隨著他話音落下,結界瞬間解除了對她的擠壓,她的身體卻疼痛的伸展不開。
“給你,給你,都給你。”聲音如電鋸般毫不悅耳,連陌念自己都覺得這是她聽過的最難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