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害怕看到冷之清眼裏的失落與落寞,她還是不敢去接受這份自己的心含著瑕疵的愛。
隱藏著痛苦的眸光,丁柔微微閉上眼睛,不敢再睜開,不敢去看冷之清的眼神。
然而,瞬間,感覺唇被什麼柔軟的東西碰觸著,恍然意識到那分明是他的唇,丁柔失措地想要推開,而就著她微微開啟的唇,冷之清的舌尖頓時探了進去...
沉醉於他的吻,卻也為此心痛。
丁柔有著嚴重的失落。她已然不知道如何去調整自己的情緒,吻著,淚從眼角滑落。
忽然意識到此的冷之清,有些不舍地離開她的唇,皺了眉頭,“怎麼了?我...不強迫你。”他無法形容自己有多麼想要向她許諾,要與她共度一生,永遠將她留在身邊。然而,看著丁柔如此躊躇,甚至流了眼淚的樣子,他著實有些心驚。
“沒有,與你無關。”用手背輕撫去眼淚,丁柔立即努力淺笑開來。
她知道的,身為FBI的工作人員,第一課上的就是,麵對什麼都要沒有感情。盡管她私藏著一份為父母複仇的心,然而,這一點卻恰恰得到了“老板”的賞識。
但現在,這份任務,她好像即將把自己犧牲掉了。
“我等你,多久也等。”冷之清篤定地看著丁柔,眼神帶著決然,“不論你覺得這種等待是否有意義。”他著魔了,隻為她的一舉一動,就覺得心神蕩漾。
丁柔再也說不出任何話,看著冷之清,她覺得累,覺得難過。冰封太久的心,如果融化的話,會令自己也覺得不適應。
封閉的房間裏,除了設置門的一麵之外,三麵都是牆壁,令人心堵。
“這次是我疏忽了,”丁柔滿眸都是認真的承認錯誤,低垂下眼眸,“我沒有預料到組織會在那個時候出手。希望老板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有新的計劃。”
麵前的人,輕描淡寫,有著比丁柔更冷靜的臉色。雙方幾乎是在進行一場默不作聲的博弈,關注對方的細微表情,希望可以察覺到一丁點兒的心理變化。
“如果我說不呢?”老板微笑。
“我服從您的命令。”丁柔極力忍耐著,麵色平靜得無一絲波瀾。此時,她隻要疏忽一點,都可能前功盡棄。
“好,你的任務由左尼來接,”老板露出淺淡的笑容,“你已經失去了接納任務的資格,現在去做另外一個。”
“好的。”丁柔臉上沒有任何的不滿,甚至,已經起身站了起來,就要去領新的任務。
“好了,站住。”老板的考察還算滿意,“--隻是試探而已,你繼續。但是,絕對不能出任何類似今天的疏漏。”
這麼幾年,丁柔卻已然摸透了老板的脾氣與秉性。她不清楚所有任務的原因,但是,他的考驗她還是了解的。由此,她最後還是保住了自己去冷之清身邊的機會。
換言之,即使是送他去死,她也願意是用自己的手。
“我打算繼續,利用他的信任和...感情,”丁柔有一丁點兒的停頓,不知該用什麼詞來形容,轉瞬即逝地再度恢複了沉靜,“他向我求婚了,我認為時機不對,所以拒絕了。但下一次,或許我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