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自己卻因為他一個簡簡單單的擁抱,那勇氣與決心就瞬間癱軟下來一般。許久,她才輕輕地推開他,喃喃道:“不是...結束了麼?”不敢用力呼吸,怕再驚起什麼波瀾。
司徒雷焰沒有回答,行動說明了一切。他再次把她環在胸膛,像袒護著最珍惜的人,抱得更緊了一些。就一會兒,哪怕就一會兒,再享受一下這片刻寧靜,感受她的柔軟。
良久,他用手輕輕地抬起她的下顎,看著她悠然的目光,他忽然閉上眼睛,熱烈地吻了上去。
(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此段內容我砍了!)!”
看著他狹長深邃的目光,此刻炙熱地像能融化她一般,蕭曦曦還是忍著自己也逐漸升騰起來的體溫:“我...我懷孕著呢。”她小聲的語氣和嬌羞的臉色,逗弄地司徒雷焰唇角泛起了一絲微笑,是,沒錯,要不是她懷孕,他剛剛就不隻是一個吻那麼簡單了。
“想我麼?”司徒雷焰翻身近距離地湊在她的耳畔,低聲問。聲音和氣息吹得蕭曦曦渾身不自在起來,說好不再藕斷絲連了,現在他這又是做什麼呢?
她猶豫了一下,剛要開口,司徒雷焰的手機卻如一道閃電打破了室內空氣的寧靜,他隨手摸過手機,看都沒看屏幕便接了起來,蕭曦曦清晰地聽到話筒另一頭那個女聲:“焰,你什麼時候回來...”語氣裏滿是柔情蜜意。
瞬間,蕭曦曦的心裏冒出了無可形容的酸澀,她的眼眶開始熱起來。顧若藍,那是顧若藍--司徒雷焰明明和他的顧兒珠聯璧合了,現在卻又對她...怪也隻怪自己還有著什麼癡心妄想,剛才的吻也不過是一種幻夢而已。她撐著從床上起身下來,不管在床上接著電話的司徒雷焰看她的動作顯現的焦急,她邊迅速整理著略微淩亂的衣服,邊往外頭也不回地走去。
離開,她要離開這種慌亂。
司徒雷焰根本沒想到這個時候顧若藍會來電話,隔間那麼清靜的環境,蕭曦曦必然是聽得一清二楚。看著她起身離去的背影,他卻遲疑起來沒有動身,要去追麼,追到她...那顧兒怎麼辦?他,有點看不透自己的心了。
像在懸崖沏了一壺茶,喝起來雖有滋味,卻無法了卻心裏的牽掛。但,到底,那壺茶,是蕭曦曦,還是那牽掛是她?
蕭曦曦失神地坐在花店的玻璃窗前悵然著。
屋裏陣陣的花香幽幽傳來,木桌前落地窗外映照著淡然的日光,照在身上有點故弄玄虛的溫暖。秋天的陽光就是會帶給人這樣的錯覺。蕭曦曦嘴角流過一絲苦笑。
有些愛,從一開始就注定會受傷。她對他的就是這樣,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是以為自己知道了真相,但還在替別人說謊,說得那麼真,那麼深。他是愛顧若藍的,從開始就是,現在,也依舊是。
她已經堅強起來了,想著過一種嶄新的生活。隻是,為何見到他以後,又變成了一顆玻璃心?對他的溫柔和期待,一次次被他硬生生地破碎掉,一地的碎片戛然落地,現在仿佛再也拚湊不起來了...
蕭曦曦自然地撫摸著自己的小腹,無聲地看著屋外,寶寶,你們的爸爸好像根本就不敢愛你們的媽媽。
“焰,”公寓裏顧若藍溫柔地翩然擁向司徒雷焰的胸膛,不同於蕭曦曦的被動,顧若藍身上傳遞著一種嬌柔主動卻又果斷的依賴,“我們的事...是不是該考慮了?”她已經等不及了,現在的情況與時機剛剛好--無條件,她無條件想嫁給他。
“什麼?”司徒雷焰未經意地問。
“我在醫院的時候,你不是說...要帶我見伯父伯母?”顧若藍旁敲側擊著,含蓄地提醒他她曾經的孩子,心裏恨不得說出他該娶她的話,但按耐住隻有好心地提示,“這周,伯父伯母不是回國?”征得他們的同意便可以一步登天了,那時候的身份便不不可動搖了。
“...嗯。”司徒雷焰暗沉的眼神裏滑過一絲動容,他是在最傷心和憤恨的時候說過這樣的話,沒錯。但,日子久了他竟將此拋在了腦後。隻顧著忙,父母的確是下周就要回國了,他深深地喘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