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都十點多鍾了,白小雪洗漱完畢剛想躺下,忽聽傳來敲門聲。這聲音在這寂寥的夜晚顯得更加清脆有力,白小雪就知道,劉衛彪又來了。忐忑不安地打開門一看,劉衛彪笑著站在門口。
“劉書記,您還沒歇著?”白小雪端了杯茶遞到了已經坐在床沿上的劉衛彪麵前。
“白小雪,你看你都來大隊這麼長時間了,我這個支書也沒來關懷關懷你,”劉衛彪接過茶杯,站起身來順勢拍了拍白小雪的肩膀,“你看這裏的工作環境還好嗎?”
白小雪的心慌跳得猶如散亂的鼓點,低著頭紅著臉說:“謝謝您劉書記,這裏的工作環境很好。”
“那你既然有這麼好的工作環境,該咋樣謝謝我呀?”劉衛彪說著將白小雪攬在懷裏,然後用長滿胡子散發著煙酒氣味的嘴唇不住地親她的臉頰。
劉衛彪想進一步施暴,忽覺臉上火辣辣地疼。原來白小雪見劉衛彪就要得逞,情急之中揚手給了他一個耳光。
劉衛彪摸了摸被打得發木的麵頰,皮笑肉不笑地說:“打是親,罵是愛。我劉衛彪經過手的女人有的是,啥樣的女人我沒見過。像你這種既想當婊子又想立貞節牌坊的女人我見的多了。這麼跟你說吧,我劉衛彪相中了的女人沒有弄不到手的!”說著將門砰地關上,走了。
聽著窗子外腳步聲漸漸遠去,白小雪想起剛剛躲過賀耀武,如今又來了個劉衛彪,無異於從狼窩又挪入虎口,悲從中來,趴在辦公桌沿上啜泣起來。
白小雪終於沒有躲過劉衛彪。
這天,白小雪出了一趟公社廣播站,回來時天已黑了,草草扒拉了一口飯,便酣然入夢了。這時,她忽然覺得身子仿佛被一座山沉重地壓住,壓得她喘不過氣來,一頭惡狼從草叢中向她撲過來。她渾身酥軟如泥,拔腳想跑腿卻像灌了鉛似地,嚇得她驚叫一聲從夢境中蘇醒過來。
隻見劉衛彪正趴在她身上嗅這聞那兒,像是欣賞一道精美的佳肴。白小雪剛想翻身坐起,無奈頭和手腳已被狡猾的劉衛彪綁在床框上。白小雪又羞又窘淚雨滂沱,知道今晚是難逃此劫了,隻好痛苦地將眼睛閉上。劉衛彪嘿嘿笑著:“白小雪,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嗎?隻要我劉衛彪想得到的女人沒有得不到的。隻要你答應了我,什麼條件我都能答應。”白小雪將嘴角咬出血來,哭著說:“劉書記,您就放過我吧!您什麼事都成,唯獨這件事不成。”劉衛彪摸了摸白小雪的臉頰:“為什麼?”白小雪囁嚅著說:“我……我已經有……”劉衛彪沒等白小雪將話說完,就說:“有了人對不對?告訴你,我不在乎這個。”說完就對白小雪開始動起手腳來,像頭惡獸一樣,將白小雪強暴了。
劉衛彪在白小雪的身上折騰了足足有半個時辰,就才滿意地穿好衣服說:“白小雪,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要是讓第三個人知道了,看我不剝了你的皮。”
在給白小雪解繩子時狡黠地笑道:“白小雪,真有你的,原來你早就跟別人有過關係。”
“劉衛彪,你無恥!我要告發你!”白小雪痛不欲生,瑟瑟發抖,她驀地伸出手來,麻利地在劉衛彪臉上抓撓著。劉衛彪的臉登時被撓成了條條血溪,殷紅的血順著劉衛彪瘦削的臉頰流了下來。
劉衛彪用手帕擦了擦臉,淫笑著從口袋裏掏出份知青回城招工表,扔在了白小雪麵前:“知青回城,你是第一個。夠意思了吧!”說著開開門走了出去。
白小雪呆立在那兒,像尊泥菩薩。良久,她的思緒才漸漸從剛才的夢魘中走出來,目光呆滯地望著這張回城招工表,心如刀絞,心裏麵默默地說:“霍建軍,我對不住你……”說罷隻覺眼前一黑,一頭栽倒在床上。
打那天起,白小雪常常在睡夢中嚇得出一身冷汗。她哪裏知道,這隻是噩夢的開始。在以後的日子裏,劉衛彪再也沒有放過這個羔羊一般軟弱的姑娘……
四、出牢獄等來傷心話
這天,白小雪又來拿霍建軍的髒衣服去洗,可是把衣服拿在手裏後就往外走,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霍建軍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他和白小雪的事兒在“青年點”裏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以往,白小雪到他這兒來,總是有說有笑地和他嘮會兒嗑,今天會不會有什麼心事瞞著他?
想到這兒,霍建軍關切地問:“白小雪,這兩天你悶悶不樂,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白小雪支吾著說沒什麼,話沒說完轉身走了出去。霍建軍見白小雪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就知道她一定有什麼心事在瞞著他,於是,他就找到了白小雪的好朋友紀紅英。從紀紅英那兒,霍建軍了解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霍建軍這才知道,白小雪是為了怕他找劉衛彪把事情鬧大才沒敢告訴他。不過,白小雪隻說劉衛彪對他不軌,並未將劉衛彪強暴她的事兒跟任何人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