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劉氏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劉氏跟著諸葛長風的提示向南宮澤叩頭行禮道。
“皇上!”薑暖煙看向眸光閃爍的南宮澤請求道,“可否允許暖煙先問這劉氏問幾個問題?”
“準!”
“劉氏!”見南宮澤應允,薑暖煙這才向劉氏問道,“你仔細看一看這大殿中的人,你認識幾個?”
“是!”劉氏應聲極快的掃了一圈大殿眾人,才向薑暖煙道,“應該認識三個,這位是馮大人、這位是馮夫人,以前我在高府的時候見過,那位,”劉氏指著宴席上坐著的高少文道,“應該是高大人,雖然我不曾見過他,但他與林州高府的高老爺長的極為想象!”
“這位,”薑暖煙指著高玉琴向劉氏問道,“你可認識?”
劉氏仔細盯著高玉琴看了半晌,終究還是搖了搖頭,“不認識!”
“你,你是桂媽媽?”馮夫人看向劉氏問道,她依稀從劉氏的臉龐上可以找到當年劉氏年輕時的一些痕跡!
“真沒想到馮夫人還能記得我!”劉氏對馮夫人竟然還能認出自己有些驚喜,“我正是當年馮府的桂媽媽,玉琴小姐的奶娘!”
劉氏的這句話話音一落,高玉琴的心中猛的一突,奶娘!該死的!這奶娘不是多年前已經不見了嗎?怎麼又憑空冒出來了?
正想著這些,便聽薑暖煙向她問道,“怎麼?高小姐!你不會連自己的奶娘都不認識吧?”
“小時候的很多事情,玉琴已經記不大好了!這也沒什麼奇怪的。難道諸葛夫人記得小時候的每一件事?”高玉琴垂死掙紮道。
“有道理!”薑暖煙好似對高玉琴的話十分讚成,轉眸看向劉氏道,“劉氏!你應該記得玉琴小姐所有事情吧?那不如你來說一說玉琴小姐的事?”
“唉!”劉氏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望著高玉琴道,“倘若玉琴小姐還活著,怕也差不多是個這個年紀吧!”
劉氏這句話話音一落,大殿中的空氣頓時凝結,倘若高玉琴還活著?看來眼前此人果然不是高玉琴了,那她又是誰?
“玉琴小姐不足月便出生,所以從出生起身子骨就不好,小小年紀,吃的湯藥竟然比奶水還多!”劉氏沒有理會旁人的驚訝,自顧自的講了起來!
“可饒是如此,到玉琴小姐兩歲的時候,還是幾度差點活不下來,大夫說北方氣候變幻太過無常,或許去南方暖和的地方調養一番,玉琴小姐或許能好了!夫人便差我帶著玉琴小姐和兩個小丫頭去南方玉琴小姐的姑姑家!”
“誰知時運不濟,我們乘船的時候遇到暴雨,雖我們三人拚命相護,但玉琴小姐依舊是被淋了雨,染了風寒。這次的風寒來勢洶洶,隻一日的時間,玉琴小姐便沒了!”
“那兩個丫環當時就嚇的就逃跑了,我心中慚愧至極,但卻依舊回了林州向夫人稟明了此事。夫人雖然沒有怪罪與我,但我自己卻怎麼也過不去那道坎,便求夫人放我出了高家!”
“所以,這個人我雖不知道她是誰,但她一定不是玉琴小姐!我永遠記得那一晚,窗外雷雨交加,玉琴小姐那小小的、軟軟的、滾燙的身子一點點在我懷中變涼、變硬!”
“嗬嗬!”高玉琴嗤笑一聲,繼續硬撐道,“林公子!諸葛夫人!玉琴不知這婦人是你們從哪找來的?或許她曾經是玉琴的奶娘,但那麼多年過去了,誰知道她有沒有收什麼好處,所以才願意昧著良心說這樣的話!”
“我沒有昧著良心說話!我說的這些都是真的,若有一句謊言,願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被指責昧著良心說話的劉氏趕忙舉手發誓道。
對此,高玉琴嗤之以鼻!
“就知道你不會承認!”薑暖煙對高玉琴的不屑一點都不感到奇怪,不過她既然已經準備好一層層扒下高玉琴的麵皮,又豈會隻準備了這些?
薑暖煙轉眸望向南宮澤道,“皇上!上次處置朝雲薑家之時,薑德武的兩位姨娘月紅、月蘭與薑思忠也不見了人影!機緣巧合之下,暖煙抓到了這些人,敢問皇上要如何處置他們?”
南宮澤陰暗的眸子閃了閃,不知薑暖煙為什麼忽然提起朝雲薑府的事情,莫非這高玉琴與薑府還有什麼關聯?他心中猜度著,口中卻已經道,“既然是在逃要犯,自然按律當斬!”
薑暖煙頷首,轉眸看向臉色蒼白,雙腿微顫、右手已經攥成拳的高玉琴,向她走進一步道,“既然這種人按律當斬,不知皇上可否下令讓玉琴太子妃親手殺了月紅、月蘭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