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死了,必定是遭了皇後的毒手!到那時,還請諸葛夫人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林公子,別讓他沒頭沒腦的亂闖,也被皇後害了!”高玉琴的臉上帶著幾分決絕道。
薑暖煙不由為之動容,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高玉琴求她的竟然是這種事情!看來,這高玉琴與姑姑一般,也是一個性情中人,為了自己所愛的人,甘願犧牲自己的一切。
“玉琴小姐的意思是林公子此時也在查林小姐之事?”
高玉琴點點頭,“林家隻有心月和她哥哥兄妹兩人,自小他們的感情便極好!昨晚林公子一趕到朝雲,便來太子府尋玉琴問心月的事情了!”
“好!我答應你!若你真的出了什麼意外,我會將所有的事情轉告林公子!”薑暖煙看向高玉琴道,“時間也不早了,別讓素琴太子妃起了疑心!”
“是!”高玉琴應了一聲,這才想起來,“可是夫人所說的詩集呢?”
薑暖煙從袖袋中摸出一本有些發黃的古卷道,“素琴小姐不必擔心!我出來的時候本就帶著呢!咱們走吧!”
“夫人!”
兩人剛走了兩步,千景的聲音便從薑暖煙身後傳來。
薑暖煙停住腳步,看了一眼麵色有些不佳的千景,將手中的詩集交給高玉琴道,“你拿去給六皇子吧!我隨後就到!”
見高玉琴拿著詩集進了紫竹院,薑暖煙才看向千景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是皇上!皇上昏過去了!宮中差人來宣蕭公子即刻進宮,還有六皇子府的人,也來找六皇子,怕也是為了此事!”千景急聲道。
“皇上?”薑暖煙不由一愣,“前兩日皇上的身子不還好端端的嗎?怎麼會忽然就昏過去了?”
“或許是被薑府的那些人給氣著了!負責查抄薑府的官員一直沒敢將薑府查抄的結果回稟給皇上,今日瞞不過才回稟了此事,皇上還未聽完便昏了過去!”
薑暖煙恍然,南宮澤若是不生氣那才叫奇怪呢!即便一個普通縣令抄家,查抄到的銀兩怕也止三千兩,更何況是薑府——禮部尚書薑德文與威武將軍薑德武的府邸,更何況還有一位大長公主,查抄到的銀兩竟然隻有三千兩?
“那兩位太子妃可否知道此事?”薑暖煙不由想起此時正在紫竹院的趙素琴和高玉琴。
“應該還不知道,否則,她們也該進宮去看看情況,陪陪皇後!”千景猜度著。
“好!那你去通知蕭公子!”薑暖煙看向千景道,“我去將此事告訴她們二人,也省的她們在這吵雪兒!”
薑暖煙一跨入紫竹院薑暖雪所在的廂房,一眼便看到趙素琴正在小心翼翼的為薑暖雪喂水。
青兒一見薑暖煙進來,忙向她解釋道,“夫人!是素琴太子妃……”
薑暖煙擺擺手,示意自己明白,無論趙素琴自己心中願不願意如此做,但為了南宮淩雲,這種麵子功夫,她都是要做一做的!
“兩位太子妃!”薑暖煙看向趙素琴與高玉琴道,“宮中剛剛傳來消息,說是皇上昏過去了!”
“什麼?”趙素琴與高玉琴臉上俱都浮現出驚訝之色。
趙素琴將手中的端著的碗與拿著的調羹遞給青兒,走至薑暖煙麵前問道,“敢問諸葛夫人,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皇上現在情況如何了?”
“我也是剛剛得到消息,便來告訴兩位太子妃了!至於皇上此刻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
趙素琴與高玉琴忽視一眼,兩人齊齊向薑暖煙福了一禮道,“那我們今日便不打擾諸葛夫人了,我們先告辭了!”
薑暖煙也不留二人,隻吩咐花語將她們送出去,這才看向一直安靜的坐在角落中的南宮淩墨道,“淩墨!六皇子府也來人尋你,大概也是為了此事,我想你最好進宮一趟!”
“我,我不想去!”南宮淩墨的視線始終沒有從薑暖雪身上移開!不是他不孝,而是進宮,他又能做什麼?還不是跪在殿外等著?連南宮澤的麵都見不上,還不如就在這裏陪著雪兒!
“淩墨!”這些日子,薑暖煙對南宮淩墨在宮中的處境也頗為了解,大致知道他此時心中所想,“無論你是否願意守在宮中,今日你都要去一趟!免得日後有人以此做文章!”
薑暖煙放低了聲音道,“大悲之下難免傷身!到時候籬落再幫你說些話,我想無論是皇後還是南宮淩雲,都不會強留你在宮中的!”
“是啊!太子與皇後怎麼會舍得讓我帶病為皇上侍疾呢?”南宮淩墨苦笑一聲道。
“那雪兒便拜托姐姐了!這詩集,”南宮淩墨將手中的詩集遞給薑暖煙道,“我讀到這一首了,麻煩姐姐接著給雪兒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