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會醒來的!”南宮淩墨那晦暗的眸子又亮了起來,無論多長時間,哪怕一生,他也願意一直陪在她身邊,等著她醒來,再喚他一聲:淩墨!等著她醒來,滿眼溫柔的看著他說,你這個傻瓜!
看南宮淩墨的情緒好轉,薑暖煙又陪著他說了些閑話,又與他和蕭籬落一起用過午膳之後,才離開了紫竹院。
“夫人!”
剛出紫竹院,薑暖煙便迎麵撞上了前來這裏尋她的千景。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薑暖煙看著有些糾結的千景問道。
“今日皇上派去薑府抄家的人中有我們的人,據他回來說,除了薑府的宅院之外,所查抄出來的銀兩、首飾加起來不過三千兩!”
“三千兩?”薑暖煙不由愣住,這怎麼可能?薑府薑老夫人在的時候,每個月的開支都不止這個數目吧?想起薑老夫人,薑暖煙的神色不由更是凝重,旁人她不知道,但薑老夫人房中的那三口紅木大箱子中可就有不少好東西!
那箱子中的東西多是先帝所賞賜,價值連城雖然說不上,但至少也抵得上幾十萬兩銀子吧!還有薑府在外的田莊、店鋪、地契,這些加起來怕是至少也有幾百萬兩,怎麼會隻剩三千兩?
“沒有搜出薑府的地契什麼的嗎?”薑暖煙向千景問出自己的疑惑。
“據薑府的下人所說,前些日子,薑德文便將薑府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變賣送進了賭場,所以薑家才虧空的這麼厲害!”千景如實道。
賭?薑德文?若說薑德文拿了銀子去青樓她相信,可若說他賭,她怎麼也不信。
隻是薑家的子嗣,除了失蹤的四少爺薑思恭,早早逃出去的雲燕,應該都被處決了吧?想到這裏,薑暖煙不由愣住,既然薑思恭與雲燕可以離開,那其餘人也可以離開啊!
“薑府所有在冊的人都被處決了嗎?”薑暖煙看向千景問道。
“除了雲燕,薑思恭外,還有薑德武的兩個姨娘月紅、月蘭,還有五少爺薑思忠也不知所蹤!”一發覺薑府的賬目有問題,千景便想到了這些,已經派人去查過了!
月紅、月蘭,正是五小姐薑楚柔與六小姐薑楚悅的親生母親,因她們二人本是雙生姐妹,所以關係也比旁的姨娘親厚一些。而五少爺薑思忠則是五小姐薑楚柔的孿生弟弟!
如今這月紅、月蘭兩人連同薑思忠一起失蹤,莫非是他們席卷了薑府的銀兩去投奔薑楚柔?
“千景!你差人去一趟平縣,查一下平縣的王家最近是不是來了什麼生人?”薑暖煙看向千景吩咐道。
雖說薑楚柔被送去平縣給人做填房,但一來因為她還是處子之身,二來因為薑府的勢力,所以那王家對薑楚柔還算不錯,雖也讓她幹些農活,但倒沒有過分為難她!不像被孔幽蘭送走的七小姐薑楚梅,嫁過去沒兩日便死了!
“是!我這就差人去平縣!”
五日後,從平縣傳來的消息卻讓薑暖煙吃了一驚。
王家非但沒有什麼生人來過,更是在前些日子被一場大火化為灰燼。據說,王家的人沒有一個逃出來,就連看門的兩條狗都被燒死在大火中!
“看來,那薑府的五小姐薑楚柔也死了這場大火中!”千景看向薑暖煙道。
“唉!”薑暖煙不由歎了口氣,本以為薑府滿門抄斬,他們蘭溪薑家與朝雲薑家的恩怨也算落下帷幕,卻沒有料到事情反而愈加的撲朔迷離起來!
“那場大火是怎麼燒起來的?”對此,薑暖煙還是覺得有些奇怪!
“據說是從廚房先燒起,眾人都圍在廚房指揮救火,卻不料火借風勢,將他們都困在當中!”
“這也太巧了吧!”薑暖煙感慨道,“千景!你差人……”
薑暖煙放低了聲音對千景低語了幾句,千景點頭道,“好!我這就吩咐人去做!”
接下來的一連幾日,薑暖煙一有功夫便琢磨薑家的事情,想找出自己是不是疏漏了什麼地方?
這一日剛剛用過早膳,花語便進來通稟道,“小姐!太子側妃求見!”
“你怎麼又起來了?”薑暖煙看著花語不由嗔道,“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
花語背上的傷雖看著嚇人,但其實都是些輕微的皮外傷,隻不過三日的功夫便已經無礙了。倒是那被她故意扭傷的腳,卻一直隱隱作痛,所以薑暖煙便令她整日躺著,不許下地!
“小姐,奴婢這傷都已經好了,再躺下去,奴婢整個人怕是都長毛了!”
“好吧!”讓性子有些歡脫的花語一直悶在房中,的確有些為難她,想到此,薑暖煙這才饒過她,向她問道,“是哪位側妃?趙小姐還是高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