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暖煙放低了聲音將自己的計劃與千景細細說了一遍,才向他問道,“你看如何?”
“此計甚好!我這就傳信去宮中安排!”千景也認為薑暖煙的這個主意不錯,“怕是皇後早就等不及要抓梅貴妃的把柄了!”
“那就有勞了!”
安排好此事之後,薑暖煙才帶著花語去了武安侯府。隻可惜一直到午宴結束,薑暖煙也沒有從那淩寒口中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姑姑!姑父!府上還有些事情,煙兒便先告辭了!”既然套不出什麼有用的消息,薑暖煙也不想再與淩寒磨牙,便起身向薑秋霞與武安侯告辭。
了解薑暖煙心意的薑秋霞也不留她,隻叮囑道,“路上小心!”
“淩公子!暖煙先告辭了!”薑暖煙又向那淩寒告辭道。
“諸葛夫人等一下,”淩寒眸光一閃,也起身向武安侯與薑秋霞抱拳道,“今日多謝武安侯與武夫人盛情款待,淩某還有些私事,便先告辭了!正好可以順便送一送諸葛夫人!”
說著,淩寒不等薑暖煙拒絕便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那就有勞淩公子了!”
薑暖煙乘坐馬車離開武安侯府之後,淩寒便策馬跟在馬車旁,一副護花使者的模樣。
等馬車拐了個彎進入鬧市之後,淩寒才開口道,“諸葛夫人是否看淩某不順眼?”
馬車中的薑暖煙不由錯愕了一下,她沒想到淩寒一開口竟是如此的直接,看來今日他是察覺到了自己在故意套他的話。
“不知淩公子何出此言?”薑暖煙故作不解道。
“今日午宴之上,諸葛夫人話裏話外都是對淩某的不信任,淩某雖然愚鈍,但這一點還是不會看錯的!”淩寒的聲音又從馬車外飄了進來!
薑暖煙麵色不由一陣尷尬,今日自己的表現有那麼明顯嗎?
“我,我想淩公子是誤會了,我隻是對淩公子有些好奇而已!”薑暖煙絞盡腦汁道,“畢竟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一位武藝這麼高強的書生!”
“淩某明白,諸葛夫人一定是不相信淩某是書生吧?所以,午宴之上才會幾次出題考校!”淩寒的聲音再次傳來。
幸虧此時與淩寒還隔著一曾窗簾,不然薑暖煙窘迫的怕是都能鑽到地縫中去,看來自己今日是表現的實在是有些太心急了!
薑暖煙正搜腸刮肚的想著如何解釋,便聽淩寒的聲音再次傳來,“諸葛夫人,是不是暗悔自己今日表現的太過急切?其實,諸葛夫人大可不必如此!淩某喜歡直來直去,諸葛夫人若是有什麼疑問不如直接相問!”
被說中心事的薑暖煙不由側了側身子,從馬車窗簾的縫隙中偷偷向外看去,隻一眼,薑暖煙便怔住。
片刻後,她忙將目光收回來,用力的搖了搖頭,若不是她此刻清楚的知道諸葛長風已經快到壺關,怕還會以為跟在車外的人便是諸葛長風。
這淩寒正臉與諸葛長風隻有三分相似,可側臉的相似度卻至少有八分。
不等薑暖煙再次窺視,便聽那淩寒又道,“若是諸葛夫人沒有什麼問題要問,淩某便告辭了!”
說完,也不待薑暖煙出聲,淩寒便掉轉馬頭策馬而去。
聽這車外馬蹄聲遠去,薑暖煙猛的掀開車簾,果然,車外已經不見淩寒的身影。
淩寒如此的表現,反而讓薑暖煙迷糊起來,會不會是自己想多了,真的誤會了淩寒?
“花語,你說我們是不是誤會他了?”薑暖煙心中有些惴惴不安,畢竟昨日若不是淩寒出現,還不一定會闖出什麼禍端。
“奴婢也不知道!”花語眨巴了半天眼睛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不過小姐也不必多想,日久見人心!若是日後發現我們真的錯怪他了,那再向他賠罪就是了,不過現在對他還是不能掉以輕心!一切都要以小姐的安危為重!”
“還是我家花語聰明!”薑暖煙伸手彈了一下花語的額頭。花語說得對,日久見人心!若他真是一條狐狸,她就不信他能一直將尾巴藏著?
回到諸葛侯府,正在練劍的千語一見薑暖煙回來,便放下手中的劍迎了上來,“小姐可有什麼收獲?”
“唉!”薑暖煙輕歎一聲,“別提了,非但沒有收獲,反而更迷糊了!你呢?六皇子怎麼說?”
“看來六皇子對暖雪小姐確是一片真心。他一聽奴婢所言,當即便又去了孔府,將六公主所住的芍苑全部都翻找了一遍,不過也沒有找到暖雪小姐。之後,他便被孔將軍給請了出來!”千語如實向薑暖煙描述道。
薑暖煙愣了一下,她沒有想到一向穩重的南宮淩墨會如此的冒失,或許這就是關心則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