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暖煙!你不要過來!不然我從這跳下去,別人還會以為是你將我推下去的!到時候,我爺爺一定不會放過你!”孔妙雲一手扶著涼亭的紅柱,一手指著薑暖煙道。
“這樣啊?”薑暖煙做出一副思索裝,“你確定孔令銘不會放過我嗎?”
說話間,薑暖煙已經走到了孔妙雲的麵前。
“你,你要幹什麼?”看著此刻就站在自己麵前的薑暖煙,孔妙雲心中莫名的開始慌亂起來,怎麼一切都與她想的不一樣呢?
“你不是很好奇我將你從這推下去,孔令銘會不會放過我嗎?”薑暖煙唇邊揚起一抹笑意道,“其實,對這個答案,我也很好奇。不如我們試一試?”
說話間,薑暖煙便抬手向孔妙雲推去。
“啊!”孔妙雲驚怒交加,慘叫一聲,整個人便向後摔去,緊跟著“撲通!”一聲跌入了碧波池!
“救,救命啊!”孔妙雲在水中一邊撲騰著,一邊呼救。
“嘖嘖,”薑暖煙輕搖著頭,看向水中狼狽的孔妙雲,“孔小姐,你說話可真是不走心啊!你不是一心求死嗎?幹嘛又呼救呢?”
“救,救命啊!拉,拉我上去!”孔妙雲此時哪還有時間與薑暖煙鬥嘴,她隻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水下拉著她一樣,直將她向水中拽去。
“說!是誰放火燒了錦瑟坊?說出來,我便救你上來!”薑暖煙趁機向水中掙紮的孔妙雲問道。
“我不知道!噗!我真的不知道!咳!是六公主告訴我的!救,救我!”一連嗆了好幾口水的孔妙雲努力的向上伸著手。
“諸葛夫人!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姐吧!”跟在孔妙雲身邊的貼身婢女彩兒已經反應過來,跪在地上連連向薑暖煙叩頭求情道。
薑暖煙看著在水中掙紮的孔妙雲,直到她不能再呼救,這才向身邊的千語道,“千語!拉她上來!”
“是!”千語應著,身形躍起,腳尖在扶欄上一點,身形先拔高,繼而向湖麵滑去,一把抓住孔妙雲的手,身形猛的一個回轉,便帶著孔妙雲到了碧波廳。
“小姐!小姐!”彩兒撲向孔妙雲搖晃著她道。
“你放心,她死不了!經過今日之事,她必定不會再輕易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不過,你也不必謝我!若是有人問起,你知道怎麼說吧?”薑暖煙麵無表情的看向彩兒道。
“奴婢知道!奴婢知道!”彩兒連連應道,她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便被這個膽大包天的諸葛夫人也給丟進湖裏!
“我們走吧!”薑暖煙看向千語和花語道,她心裏有一些不安的感覺,南宮婉如好端端的教孔妙雲說這個做什麼?很明顯,她們這是故意引開自己,可引開自己的目的又是什麼呢?莫非想對付秋霞姑姑或者雪兒?
一想到這裏,薑暖煙的腳步不由更快了,一直到薑府的大門口,看到站在馬車旁的薑秋霞時,薑暖煙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煙兒!你沒事吧?”薑秋霞也看到了薑暖煙,疾步迎了上來。
“我沒事,姑姑,雪兒呢?”薑暖煙並沒有在馬車旁看到薑暖雪的身影,不由疑惑道。
“我們剛才出來的時候,碰到了一個叫馮寶兒的六歲孩童,也不知他怎麼和雪兒那麼投緣,一下便粘上了雪兒,非讓雪兒帶他去找他娘親。”
薑秋霞為薑暖煙解釋著薑暖雪的行蹤道,“那孩子就像塊牛皮糖,雪兒沒法子便隻好同意!我又怕你出來找不到我們著急,便在大門口等著!”
薑暖煙點點頭,可一絲疑惑卻不由爬上了心頭。喪禮又不同於一般的喜事,一般人是不會帶幼童前來參加的,一來是怕孩子在喪禮上失禮,二來怕孩子八字輕,沾染上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姑姑可知道那馮寶兒是誰家的公子?”薑暖煙又看向薑秋霞問道。
“我問過了,跟著她的婢女說是馮禦史馮厚學家的獨子,因為平日在府上都是馮夫人親自照料,所以離不開馮夫人,走到哪都要帶著他!”
薑暖煙點點頭,衝花語招招手吩咐道,“花語,你去找門房的小廝,問一下今日馮夫人可曾前來?若是來了,問一下是否帶著馮公子?”
若是馮夫人真的前來,那門房的小廝一定會有印象,畢竟帶著小孩前來吊唁的可不多見。
“是!”花語應聲離去。
薑暖煙看著薑秋霞疑惑的目光解釋道,“姑姑!孔妙雲她根本不知道錦瑟坊失火的事情,那句話是南宮婉如教她的。她那樣說,隻是為了將我從你們身邊引開,可引開我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那要不我差人去薑府找一找?”聽薑暖煙如此說,薑秋霞臉上也不由露出幾分焦急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