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薑暖煙輕笑一聲,薑家,這次怕是真的完了!薑老夫人已死,等薑德武從北疆被押回來,再沒有人會替他求情,那薑德武的下場便可想而知!
一想到薑德武,薑暖煙便當即向千語道,“千語,快將這個消息告訴侯爺!”
這個消息至關重要,若是薑德武先得知此事,怕一定會破釜沉舟的鬧一場兵變!
“千景已經給侯爺去了消息!”千語低聲向薑暖煙道。
薑暖煙點點頭,正要開口,便聽門口傳來一陣喧嘩聲,“太子妃,你不能進去!”
“滾開!啪!”緊閉的房門驟然被從外麵推開。
“夫人!奴婢沒有攔住太子妃!”一個婢女一臉愧疚的看向薑暖煙道。
“好了!這沒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薑暖煙揮手斥退了那名婢女。
“薑暖煙!”薑楚晴一雙杏目仿若噴著火一般,她怒氣衝衝的走到薑暖煙麵前,一伸手一把將她頭上的蓋著的霞帔揪下!
“太子妃,你是不是有點越俎代庖了?”薑暖煙唇角浮出一抹笑意,又伸手從她手中將霞帔搶回,“這個,應該由侯爺摘下,而不是你!”
“你,”薑楚晴被薑暖煙臉上的笑容晃的有點頭昏,這個殺人凶手,竟然還能笑得出來,“薑暖煙,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殺了老夫人?”
“殺了老夫人?”薑暖煙眨眨眼,“太子妃,你的意思是老夫人死了?不會吧?今天我還見過她呢?”
“就是你,薑暖煙!你走了之後,老夫人便不行了,你究竟與老夫人說了些什麼?”薑楚晴一臉猙獰的看著薑暖煙,薑老夫人死了,那就意味著以後她再沒有什麼靠山!
“沒有說什麼啊,老夫人祝我以後生活越來越好,我祝她福壽延年!”薑暖煙雖薑楚晴的怒火視而不見道。
“一派胡言!”對薑暖煙現在說的話,薑楚晴是一個字也不信,“你會有這麼好心?”
“自然沒有!”薑暖煙將手中的霞帔放到榻上,站起來直視薑楚晴道,“我若是那樣做了,才是腦袋被驢踢了!薑楚晴,製造劣質棉衣之事,誰是主謀?想來你比我清楚。差一點就讓我們蘭溪薑家滿門抄斬,難不成我還要感激她?”
薑楚晴不由向後退了一步,薑暖煙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是薑老夫人的主意?她心中這樣想著,可右手卻已經抬起指向薑暖煙道,“你好大的膽子,老夫人可是當今皇上嫡親的姑姑,你竟然敢氣死她?”
“太子妃,你說話要注意分寸!”薑暖煙將薑楚晴的手按下,在她驚駭的目光中從袖袋中又摸出那把匕首,“你那隻眼睛看到我氣死老夫人了?啊?說話要講證據!她生氣,那是因為你們這些不爭氣的子女!”
“別說她了,若我攤上薑秋敏這麼一個不知廉恥的女兒,再加上薑德文、薑德武兩個不成器的兒子,還有薑思明、薑思聰,你們這堆不是東西的孫子,我也能活活被氣死!”薑暖煙毫不客氣道。
薑楚晴的臉被氣的是一陣青一陣白,薑暖煙竟然敢當著她的麵,指名道姓辱罵她的家人,可望著薑暖煙手中那寒光閃閃的匕首,薑楚晴卻沒敢發作,反而一點點冷靜下來,“薑暖煙,你就不怕我去告訴皇上,你謀殺老夫人?”
“謀殺?”薑暖煙輕笑一聲,“你以為那些仵作都是廢物?他們查不出老夫人的死因?”
薑楚晴看著薑暖煙眼眸之中的不屑,沒有再說話,此時她已經完全冷靜下來。薑老夫人的這症狀,無論讓哪個仵作或者太醫來看,也隻能說是風邪入侵,薑暖煙正是吃準了這一點,所以才敢如此大膽妄為。
“薑暖煙,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卻碰巧出了這樣的事情,怕是不吉利吧?”既然無法拿薑老夫人的事情做文章,薑楚晴眼眸一轉,便決定從其它方麵給薑暖煙添堵。
“碰巧有人死了就不吉利?若是如此說的話,那太子妃大婚那日可不是更不吉利?孫嬤嬤那天就死在太子殿下的寢宮門口吧?還有後花園外死的薑府的婢女,兩條人命,再加上六公主與孔進安在寢殿之中發生那等事情,那你豈不是要黴運重重?”薑暖煙毫不客氣的反唇相譏道。
她的婚禮在今日早晨,諸葛長風轉身而去的那一刻,便已經結束。後邊的隻不過是做戲而已,又有什麼吉利不吉利的?
“諸葛夫人伶牙俐齒,楚晴自愧不是你的對手,”薑楚晴臉色變了有變,卻終究沒有發作,“隻希望諸葛夫人可以永遠這般伶牙俐齒!”
“多謝太子妃誇獎!”薑暖煙緩緩走到門口,拉開房門道,“那太子妃若是沒有別的是,還是請回吧!我想,薑府此刻更需要你去主持大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