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長風還未說話,在一旁撿珍珠的薑暖煙不由手一抖,一顆珍珠又從她手中掉落,“叮叮叮”的歡跳起來!
是啊!這麼多年以來,一定有很多對諸葛長風不利的流言,為何皇上都沒有這般大動肝火,唯有這次如此動怒?
南宮婉如說的沒錯,太子大婚之日發生的事情,皇上雖然沒有徹查,但以他的精明,一定猜到了此事與諸葛長風脫不了幹係!當時他沒有發作,可此時四起的關於輔國公的流言,無疑於給皇上心中那懷疑的火苗又澆了一桶油!
唉!薑暖煙在心中無聲的歎息一聲,終究是自己拖累了他!
“皇上怎麼對本侯那是皇上的事情,與你無關!本侯如今是什麼處境,那是本侯自己的事情,與你更無關!”諸葛長風卻絲毫不為南宮婉如的話所動,冷冷道,“隻是本侯怎麼不知何時六公主也變得這麼愛搬弄是非了?”
搬弄是非?諸葛長風那毫不留情的話語,眼眸中的不屑,深深的刺痛了南宮婉如,自己怎麼會落得這般境地?還不都是他的錯!倘若當初他肯幫自己,自己又何必再用婚姻將兩人捆綁在一起?
那她更不會落到今日的下場!雖然孔進安已經娶了她,也沒有人再敢議論當日太子府發生的事情,可是,孔進安與她卻沒有絲毫感情,對她也是相敬如賓!這一切都是誰造成的?都是眼前之人,還有那個薑暖煙造成的!
南宮婉如越想越氣,可是她又不能奈何諸葛長風,便緩步走到正在撿珍珠的薑暖煙身後,一腳猛的踹過去。
“哎喲!”“啪!”“叮叮叮——”
伴隨著薑暖煙的一聲痛呼,她整個人便以狗啃屎的姿勢跌倒在地上,手中端著的盛放珍珠的琉璃碗也應聲而碎,琉璃碗的碎片與碗中的珍珠又爭相恐後的在光潔的地板上彈跳起來。
薑暖煙還沒有來得及起身,南宮婉如的腳又朝她身上踹去,“你個賤婢!這珍珠可是皇上所賜,你就這樣給本公主摔打!你是——哎喲!”
南宮婉如的話還沒有說完,她的手腕被一把被人拽住,緊跟著,她的身子被人猛的往一側一甩,她便“撲通!”一聲跌倒在地上!
“哎喲——”南宮婉如痛呼一聲,猛的從地上坐了起來,而鮮血已經順著她的手流下!她剛才摔倒的時候,手恰好按在了一塊琉璃碗的碎片上!
南宮婉如不可置信的看著諸葛長風將那婢女從地上拉起,“諸葛長風!你敢這樣對我?”
“有何不敢?”
諸葛長風上下打量著被自己拽起的這名婢女,就在她跌倒的瞬間,他的心忽然就痛了起來,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可他就是不能看著她被南宮婉如這般傷害!
隻是將她扶起之後,那種熟悉的感覺便愈來愈強烈,雖然眼前女子的相貌是如此的陌生,但那亮晶晶的眼眸卻讓他怦然心動!
薑暖煙!這是他的煙兒!諸葛長風拉著薑暖煙的手腕不由攥的更緊了,她進宮來看自己了!喜悅頓時如噴泉一般從諸葛長風的心中湧出,然後呼嘯著衝向四肢百骸。
他的煙兒!他的煙兒來看他了!
這真的讓他欣喜若狂!從開始到今天,他一直覺得薑暖煙與他之間好似總隔著一層什麼東西,她從來不向自己主動表達任何感情,也從來沒有主動說過喜歡自己。雖然他一直知道薑暖煙是在意他的,可心中不免還是有些忐忑!
今日,這忐忑終於煙消雲散!
“這,這是怎麼回事?”梅貴妃的聲音驟然從大殿門口響起。
薑暖煙的痛呼聲,她自然是聽到了,不過既然是她暗示南宮婉如來找薑暖煙的麻煩,又怎麼會給長公主解救的機會?所以,她就死活堵在門口不讓長公主進來!
兩人還在僵持期間,便又聽到跌倒聲、南宮婉如的慘叫聲,還有不可置信的驚疑聲,梅貴妃可就再也不鎮定不了,當即衝了進來!
“梅娘娘!”諸葛長風看向梅貴妃的臉上滿是不屑,“皇上隻是暫時將我禁足在明珠殿,等著查證一些事情,既沒有要殺我,更沒有將我滿門抄斬的意思,梅娘娘指使六公主對本侯橫加侮辱,又肆意毆打本侯的婢女是何用意?”
“我沒有!母妃!”南宮婉如滿是恨意的瞪了一眼諸葛長風,這才轉向梅貴妃道,“母妃!婉如的珍珠項鏈掉了,讓那個賤婢幫忙撿,誰料她卻不好好撿。婉如剛訓斥了她幾句,諸葛侯爺便將婉如推到,母妃,您看啊!”
南宮婉如說著便將她那還在流血的手楊起,向梅貴妃以及她身旁的長公主說明,實際上她才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