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剛要衝過去,卻一把被諸葛長風拉住。
諸葛長風將袖袋中的雲朵放了出來,雲朵遲疑了一下,當即便衝地上的人撲去,在他的臉上蹭來蹭去!
“雲朵!”躺在地上的蕭籬落被驚醒,轉過頭去,便看到了武安侯與諸葛長風,“我就知道諸葛侯爺你一定會找來!”
蕭籬落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絲毫沒有做為一名階下囚的狼狽。
“走!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煙兒還等著你,我們回去再說!”諸葛長風走了過去,半蹲下身子對蕭籬落道,“我背你!”
“還是我來吧!”一旁的武安侯也走了過去!
“你來?你的輕功比我的好嗎?”諸葛長風說著,已經不容分說的抓住蕭籬落的手將他拉到自己的背上!
回去的時候,雖然是帶著一個人,但卻比來的時候快多了,隻用了半個時辰,兩人便從城外又趕回了武安侯府。
天淨閣中,薑暖煙一聽到門外有動靜傳來,便衝了過去,門剛拉開一條縫,諸葛長風便已經背著蕭籬落擠了進來,隨後武安侯也跟了進來,反手又將房門關上。
“籬落!你怎麼樣?有沒有事?”薑暖煙上下打量著被諸葛長風放在暖榻上的蕭籬落。
“沒事!煙兒!我很好,他們不屑對我這樣的殘廢下手!”蕭籬落的唇角浮出一抹自嘲。
“我不許你這樣說!”薑暖煙當即沉下臉色看向蕭籬落道,“誰說你是殘廢了?在煙兒心目中,你是最厲害的人!難道你覺得他們說的話比我的話還要重要嗎?難道你認為那些要害你的人,比我們這些關心你的人還要重要嗎?”
蕭籬落愣了一下,薑暖煙從來沒有這樣與他說過話,不過他聽著薑暖煙的訓斥,非但沒有半分生氣,心裏卻反而暖暖的。
“我知道了!煙兒!我不該胡言亂語!”蕭籬落唇角重新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是啊!自己自身的情況,十幾年前他就清清楚楚,何必這個時候又耿耿於懷呢?
“你有沒有受傷?”薑暖煙這才俯下身子重新問道。
“沒有!在藥房的時候他們隻是將我打暈,等我再醒來的時候,便是一個陰暗的石室,我連是誰動手的都沒有看到!”蕭籬落苦笑道。
“可那隻短弩?”薑暖煙有些疑惑道,若是蕭籬落直接被人打昏,怎麼可能發射出短弩?
“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蕭籬落道,“這兩日我讓宋果曬了一些阿魏,可因為阿魏的氣味太難聞,我便讓他將阿魏曬到了房頂。今早我正在屋中看書,忽然就聞到一股阿魏的氣味,感覺到有些不對,我就按動了短弩!”
“那短弩上早被我塗了千裏香,這種味道,一般人聞不出來,隻有醫者才能有所覺察!我自己都不確定那支弩箭射到了何處,人便已經被打昏了!”
“真的是太巧了!”薑暖煙也心有餘悸道,“不然,我們還真不知道去哪裏找你?”
“對了!”說到這裏,薑暖煙這才站起身子,有些尷尬的看向身後的諸葛長風問道,“你們是在哪找到他的?”
她隻顧著蕭籬落,竟然將諸葛長風都給忘了!
“城外的一處宅子,我聽守在那裏的人說什麼三公子,此事應該與孔進安脫不了關係!”諸葛長風唇邊是一抹明媚的笑容,眼眸之中的溫暖讓薑暖煙那有些忐忑的心又重新放了下來!
“沒有見到宋果嗎?”薑暖煙有些疑惑,那些人不是應該將宋果與蕭籬落一起帶走嗎?
“那假山的山洞中隻有蕭公子一人!”諸葛長風如實道。
“對了!”薑暖煙轉向蕭籬落,“我姑姑中了七蟲七花之毒,你可能解?”
“七蟲七花?”蕭籬落的眸光閃了閃,“可能找到殘毒?這種毒變化有上千種,隻要能找到殘毒,我便能分辨出這毒蟲、毒花的種類,從而研製出解藥!若是沒有殘毒,怕是就麻煩了!”
“若是沒有殘毒,你需要幾日能方能研製出解藥?”薑暖煙試探著問道,他們連毒下在了何處都不知道,更別提殘毒了?
“或許我知道那裏有殘毒!”一旁的諸葛長風忽然插話道。
見薑暖煙望向自己,諸葛長風接口道,“你不是讓我在武安侯府查有沒有動過土的地方嗎?整個侯府我都已經查過了,除了武安侯今日挖出碎瓷片的地方,再沒有動土的地方!”
薑暖煙的臉上流露出一絲不解之色,“既然都沒有,那你怎麼說知道哪裏能找到殘毒呢?”
諸葛長風伸手在薑暖煙額頭彈了一下道,“她要掩蓋這些碎瓷片不一定要動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