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諸葛長風忙安慰薑暖煙道,“今日我一直跟南宮淩雲在一起,就連他去如廁也不例外。所以,即便這人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消息,也沒來得及向南宮淩雲彙報,等一會,讓武安侯差人好好審一審便知!”
薑暖煙點點頭,這才放下心來。
“好了!”武安侯飛身上馬道,“時辰不早了,我們快些回去吧!”
“我還是跟在暗處!”諸葛長風伸手將薑暖煙抱上馬車道,“煙兒!我就在你身邊!你不用怕!還有,裏麵那個家夥,沒有三五個時辰是醒不了的,你就當他是個死人好了!”
薑暖煙點了點頭,眼前這個男子眉眼陌生,可是眼眸深處對她的關心卻絲毫未變,她的一顆心也漸漸安定下來,“那你自己也小心一些!”
“咳!”武安侯不耐的輕咳了一聲。
薑暖煙臉色一窘,一貓腰便鑽進了馬車。諸葛長風身形閃動間,便不知隱身在了何處。
“噠!噠!噠!”的清脆馬蹄聲又在這青石板鋪成的小巷中響起,好似剛才的一切都從未發生過一般。
小半個時辰之後,馬車便停在了武安侯府的大門口。
“煙兒!你先去看看你姑姑,我來處理他!”武安侯看向薑暖煙道。
薑暖煙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扶著花語便向霞苑而去。
剛走到西廂房門口,便聽到房內傳來嗚嗚咽咽的哭聲,薑暖煙心中一緊,莫非秋霞姑姑的毒又有什麼不好的變化?
隨著“嘭”的一聲房門大開,屋內的哭聲也戛然而止,薑暖煙瞥了一眼房中圓木桌旁臉上還掛著淚珠的碧兒,疾步走向薑秋霞,俯首喚道,“姑姑!姑姑!”
躺在榻上的薑秋霞卻依舊沒有絲毫回應。
薑暖煙這才起身狐疑的望向碧兒與青芽,薑秋霞既然沒事,那碧兒這哭哭啼啼的又是為了什麼?
“對不起!大小姐!”碧兒這邊已經幾步走到薑暖煙麵前“撲通”一聲跪下道,“都是奴婢沒有照顧好小姐,所以才讓小姐……嗚!”
“好了!你快起來吧!不要再哭了!”薑暖煙伸手將碧兒從地上扶起道,“你這樣哭哭啼啼的也解決不了問題,一會武安侯回來,還以為姑姑的病情又加重了呢!”
“是!都是奴婢不好!”碧兒接過一旁青芽遞來的帕子,抹了一把眼淚,止住了哭聲,抽噎著道,“可是一想到小姐,奴婢這心裏便如刀絞般難受!”
“先別難過,你倒是和我說說今日究竟是怎麼回事?”薑暖煙扯著碧兒坐下道。
“我與小姐今日一上馬車,便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可是又說不上究竟是什麼香味,隻覺得挺好聞。馬車沒走多遠,奴婢就有些犯困,可當時奴婢並沒有在意,還以為是昨夜沒有休息好,誰知後來竟不知不覺得睡著了,直到後來奴婢被武安侯叫醒,才發現小姐出了事。”碧兒抹著眼淚看向薑暖煙道。
“我與你們是在永安路分開的?那個時候你已經睡著了?還是醒著?”薑暖煙思付了一下又問道,在永安路自己與雪兒分開的時候,雪兒還從馬車中探出頭來與她招手,那個時候她並沒有覺察雪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啊?
“迷迷糊糊的,不過並沒有睡著!”碧兒回憶道,“那時,奴婢還勸小姐快些放下車簾,免得吹了風著涼!”
薑暖煙點點頭,見別的也問不出什麼,便起身向碧兒道,“好了!你在這就好好陪著青芽吧!可隻一條,不許再哭了!”
秋霞姑姑如今躺在榻上,武安侯的心情本就不好,若是碧兒再哭哭啼啼的,隻能讓武安侯更加心煩意亂。
“是!奴婢知道了!”碧兒趕忙應道。
薑暖煙與花語兩人剛出了西廂房,花語猶豫了一下便低聲對薑暖煙道,“小姐!您也不要怪碧兒,您也知道,她平日裏也是不愛哭的,大概是今日暖雪小姐失蹤,她是真的被嚇到了,所以才會這樣的!”
“知道了!我並沒有怪她!”說到這裏,薑暖煙突然就愣住了,她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究竟是哪裏不對,她又說不上來。
花語看薑暖煙呆愣住不由問道,“小姐,您怎麼了?”
“沒什麼!”薑暖煙搖了搖頭,“我們走吧!”
薑暖煙與花語剛繞過正廳,迎麵便撞上兩名提著食盒的婢女。
“奴婢見過暖煙小姐!”兩人向薑暖煙行了一禮之後,便繞過薑暖煙繼續向前而去。
“你剛才說什麼巧了?”其中一個婢女繼續她們剛才的話題道。
“夫人用的茶杯啊!昨日正巧丟了一個,今日又碎了一個,這下……”
“你們站住!”剛剛與這二人擦肩而過的薑暖煙不由大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