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吧!雪兒或許在南宮婉如手裏!”薑暖煙瞥了一眼四周低聲對花語道。
六公主?花語有些驚訝的看向薑暖煙。
薑暖煙輕輕衝花語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多言,有什麼話回去再說。剛走到大門口,便碰上了前來接他們的武安侯。
“煙兒,你沒事吧?可查到了什麼?”武安侯打量了薑暖煙一眼,才問道。
“有一點眉目了!姑父,你去北街可有什麼發現?”薑暖煙與武安侯一邊向她停著的馬車而去,一邊問道。
“雪兒出去乘坐的那輛馬車便停在一品軒的門前,趕車的武老實不見了,碧兒暈倒在馬車內,雪兒卻不見了蹤影!”武安侯向薑暖煙講述著他在北街發現的狀況,“我問過一品軒的夥計,他們都說並沒有聽到外邊什麼異動!”
“那碧兒怎麼說?”薑暖煙繼續問道,碧兒與薑暖雪一直在一起,她多多少少總應該知道一些情況!
“碧兒說她與雪兒一上馬車便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挺好聞的,所以,兩人並沒有在意,可馬車沒走幾步,她就開始犯困,然後就睡著了!”武安侯轉述著碧兒的原話道,“所以,我懷疑,車內可能被人下了迷香!”
薑暖煙點點頭,猛然又看向武安侯,“迷香!我聽蕭公子說過,迷香一般發作時間很快,像馬車這種不封閉的地方,若想迷香發作,那就得是在雪兒上馬車之前放入迷香,那現在我們就有一個地方可以查!”
“什麼地方?”武安侯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情況。
“可以去問一問在雪兒上車之前,有誰接近過那輛馬車?”薑暖煙清亮的眸子中閃爍著異樣的光彩,“若是沒有,那這個武老實可就有著最大的嫌疑了?”
武安侯沉默了片刻點點頭,“一會回去我便讓人好好查一查,隻是……,算了!或許是我想多了!”
看著武安侯欲言又止的模樣,薑暖煙不由追問道,“姑父!你想到什麼就說啊?或許這正是我們脫局的關鍵也說不定呀!”
武安侯又猶豫了一下,才向薑暖煙直言道,“我記得去蕭府之前,你是與我說,你與雪兒是在永安街分手的對不對?我隻是奇怪這用迷香的人,這迷香的分量怎麼會下的這麼準確?”
一聽此話,薑暖煙也愣住了啊,是啊!這迷香的分量實在是下的太過準確了吧?否則,從永安街到北街也隻不過是三條街的距離,怎麼這麼巧就在這三條街上出事了呢?
“如此說來,那這個車夫武老實的嫌疑是不是更大一些?”薑暖煙思付著問道。
武安侯搖了搖頭,“武老實在武安侯府也有十幾年了,平日裏為人忠厚老實,所以才落下武老實這個名字,真名卻不被人記得,再說,他在馬車外……”
說到這裏,武安侯沒有繼續再說下去,隻是道,“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薑暖煙點了點頭,“事情實在是太巧了,我有一種感覺,好像暗中有一雙眼睛在看著我們一般!”
武安侯動了動唇,剛要說話,卻忽然改口道,“好了!我看你啊,就是太擔心雪兒了!不要胡思亂想了,我先送你回府!”
薑暖煙看著武安侯不著痕跡遞來的眼色,隻應了一聲“好!”便一個字也不再多說,轉身便扶著花語的手上了馬車。
馬車離開薑府之後,沒走多遠,車夫便照武安侯的意思拐進了一條偏僻的小巷。
馬車中的薑暖煙與花語感受著馬車驟然開始傳來的顛簸,互相看了一眼,不由都屏氣凝神,細聽外麵的動靜。
青石板鋪成的小巷中,“噠!噠!噠!”的馬蹄聲尤為清晰。除此之外,便是拉車的馬兒偶爾打的一個響鼻,其餘,再沒有別的動靜。
可薑暖煙的心卻高高懸起,在薑府門口她說了那句話之後,武安侯便示意她不要再說話,那意思便是的確有人在暗中監視他們。
就在這片詭異的寧靜中,驟然便有“嗖——”的破空聲響起,緊跟著便是一陣“叮叮鐺鐺”雙劍交擊的聲音。
花語緊張的吞了口口水,一把抓住薑暖煙的手,低聲向她問道,“小姐!是武安侯與那個人打起來了嗎?”
還不等薑暖煙點頭,武安侯的聲音便在車窗外響起,“煙兒!你們自己小心!千萬不要出來!”
薑暖煙一愣,此時武安侯在車窗口與她說話,那現在打鬥的人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