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薑暖煙!這祠堂之中豈容你放肆!”薑德武說著便大步向薑暖煙而來,走到薑暖煙麵前根本沒有絲毫遲疑的便揮掌向薑暖煙臉上括去。
就在那掌風襲到薑暖煙麵前時,跪在地上的薑明哲猛的一拽薑暖煙,硬生生將她拽倒,這才勉強躲過薑德武那氣勢十足的一掌。
不待薑德武說話,薑明哲趕忙攙扶起薑暖煙道,“二伯父!您大人有大量,在這祠堂之上,薑家列祖列宗麵前,便不要與她一個無知女子計較了!”
說著,薑明哲又伸出另一隻手扯住薑暖雪,“原本來祠堂也是祖母的意思,我等也是為了盡孝,沒想到會出現這種事情,二伯父息怒,我們這就退出去!”
薑明哲說話的時候便已經扯著薑暖煙與薑暖雪一步步向後退去,就在他們的腳步剛剛退出祠堂的時候,那些東搖西晃的靈牌一下都安靜下來。
“薑暖煙!看到沒有?這難道還不能說明是薑家的列祖列宗不願意見到你們?”薑德武那如雷的聲音追著他們出來。
“好了!武兒!”薑老夫人這時才出生叱了一聲薑德武,有些歉意的向祠堂外立著的薑暖煙幾人道,“哲兒、煙丫頭、雪丫頭,你們也不要生你們二伯父的氣,都是我不好!我想著這麼多年,薑家的祖先原諒你們了,誰知……”
薑老夫人的聲音哽咽了下去,再沒有了聲音。
不等臉色通紅的薑德武開口,薑明哲忙道,“祖母嚴重了,是我等冒失了!那我等便先告辭了!”
說完,拉著薑暖煙與薑暖雪行了一禮,便匆匆的退出了薑家的祠堂。
出了祠堂的正門,薑明哲才心有餘悸的看向薑暖煙道,“煙兒!你剛才也太冒失了!”
薑德武的那一巴掌要是扇在薑暖煙臉上,牙齒打飛那都是輕的,怕是薑暖煙就此就要毀容了!
“唉!”薑暖煙歎了口氣道,“明明是他們叫我們去祠堂的,結果又偏偏來上這麼一處!我雖然知道薑德武行事魯莽,卻沒有料到祠堂之上,他竟然就好意思對我這麼一個晚輩動手!”
薑暖煙此時也是有些後怕,她又不是沒事找著挨打的,隻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隻不過兩三句話的功夫,這薑德武便會對她動手!
“好了!”薑明哲安慰她道,“以後對上他的時候處處避讓就是了!咱們走吧!再晚些時候,父親、母親想必就到了!到時候,自然就知道他們這戲是唱的那一出!”
“哥哥!”薑暖煙還是有些愁眉不展,“你可相信鬼神?我是不信的!可是那靈牌為什麼自己會晃動不止?”
“剛才我已經在想這個問題了,隻是我也沒有想明白!”
“哥哥!”薑暖煙忽然又出聲道,“你不如快馬出城去接父親吧!”
薑明哲一愣,瞬間便明白了薑暖煙的用意,薑德義到了薑府,時候已經不早,按情按理都應該先去拜會薑老夫人,到時候,薑德文與薑德武怕是也在,今日的事情還不知道會被說成什麼樣子。
“好!”薑明哲看了一眼薑暖煙和薑暖雪道,“那你們姐妹倆先回凝萃苑,記住,切莫再和薑德武起衝突!”
“知道了!”薑暖煙與薑暖雪異口同聲應道。
看薑明哲要走,薑暖煙忽然又拉住他,附在他耳邊低聲道,“棉花的事情你莫要告訴爹爹和娘親,還有,武安侯已經上折子參奏薑德文,說他以權謀私、私吞銀兩、包養外室,反正林林總總加起來,夠他死幾次的了!”
薑明哲心領神會的點點頭,“放心吧!我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薑暖煙與薑暖雪兩人回了凝萃苑抱頭苦思了一下午,還是沒有想出為何那些靈牌會無緣無故的晃動?
“小姐!”掌燈時分,花語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出口詢問道,“究竟出了什麼事情?您與暖雪小姐都發呆發了一下午了?”
“唉!”薑暖煙歎了口氣,“花語,你說好端端的放著的東西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晃動?”
看花語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薑暖煙指了指桌上的燈盞道,“就例如這個燈盞吧,好端端的放在這裏,你有什麼法子可以讓它晃動,當然不能用手去碰它,也不能搖晃桌子!”
“啊?”花語有些驚訝道,“這怎麼可能啊?”
“這個很簡單啊!”千語的聲音忽然從門口傳來。
“你有辦法?”薑暖煙與薑暖雪不由眼睛發亮的盯著進門來的千語。
千語雖然不知道薑暖煙好端端的怎麼會響起這麼奇怪的問題,卻依舊走到檀香木的大櫃子中取了一小塊黃蠟放在那燭台下。
“這樣就可以了嗎?”薑暖煙有些不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