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
“隔牆有耳,還是你來問話吧!”諸葛長風又看了一眼懷中的人兒,這才將她交到南宮淩墨手中!
南宮淩墨攬住薑暖煙,輕聲喚道,“薑姑娘!薑姑娘!薑姑娘!”
薑暖煙緊扣在一起的睫毛顫了顫,然後緩緩睜開,一眼便看到南宮淩墨那溫和的雙眸!
“是你救了我?謝謝你,六皇子!我想求你一件事!”薑暖煙的聲音虛弱至極,一說話,脖子、肺腑都痛的厲害!
“什麼事,薑姑娘請說!”
“你能不能想個辦法,讓雪兒和秋霞姑姑離開薑府?”今日薑老夫人怕是就要回來了,她死了,自然不能再尋她的麻煩,那薑老夫人的怒火勢必要發泄到薑暖雪和薑秋霞身上!
“你放心!她們我都已經安排好了,薑姑娘,你脖子上有傷,還是少說話!”南宮淩墨說著將唇附到薑暖煙耳邊低聲細語道,“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
一得了薑暖煙的答案,南宮淩墨忙向一旁的諸葛長風招手,附在他耳邊低語了一句,然後道,“我還有些話要與薑姑娘說,你先去吧!”
“是!”
諸葛長風應了一聲又湊到南宮淩墨耳邊低聲道,“不行就殺了陳道生!”說完這才疾步離去!
南宮淩墨呼吸不由一窒,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從心中冒出,他已經打了趙飛熊,又砸了人家京兆尹的監牢,再殺了朝廷的命官,那此事注定是不想善了了!
薑暖煙眼角的餘光瞥見那侍衛離去的背影,眼眸之中不由閃過一絲疑惑,他的背影怎麼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侯,侯爺?”薑暖煙遲疑道。
“表哥奉旨送嫁傾城公主,如今怕是已經出了朝雲到了林州!”南宮淩墨神色不變朗聲道,如今諸葛長風的行蹤不能輕易泄露。
哦!薑暖煙的眼眸低垂,一種說不明、道不清的情緒在眼底混合發酵!
“六皇子,以後雪兒便托付給你了!”沉默半晌之後,薑暖煙又緩緩開口道,見南宮淩墨點頭,薑暖煙又道,“我還有一事要求六皇子?”
“有什麼吩咐,薑姑娘盡管開口!”
“殺了我!”
“薑姑娘……”
“六皇子!”
南宮淩墨剛開口,便被陳道生的聲音打斷道,“六皇子您可萬萬不能答應這薑暖煙的要求,這毒酒可是皇後娘娘欽賜的,若是……”
“閉嘴!”南宮淩墨嗬斥道,“這還用得著你教我嗎?我不是說了想單獨與薑姑娘說幾句話嗎?陳大人就這麼不放心我?還要在一旁偷聽?”
“卑職沒有!卑職就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偷聽六皇子您的談話啊!”陳道生口中雖然這樣說著,但腳步卻沒有移動一下,“隻是時辰真的不早了,卑職還要向皇後娘娘複命,所以……”
“你過來!”南宮淩墨將薑暖煙扶到幹草之上,然後這才將隨手佩戴的一個羊脂玉的盤龍玉佩取下向陳道生道,“今日本皇子來這裏之事,還希望陳大人保密,這個,便送給陳大人吧!”
“六皇子您客氣了!”陳道生臉上這才浮出一抹得意,小跑著走近南宮淩墨,一臉謙卑道,“能為六皇子分憂,那是卑職的福……”
陳道生的話說到這裏就停住了,不是他識趣,而是南宮淩墨已經伸手封住了他的穴位!
他既不能開口,也不能移動!
監牢之外的幾名衙役麵麵相覷,不知道此種情況是應該衝進去救自己的大人,還是應該當做什麼都沒看見?
“諸位不必擔心,我隻是想與薑姑娘多說幾句話,你們家大人實在囉嗦!所以我才他安靜一下。不過,若是你們也敢來吵我,那我就真的不客氣了!”南宮淩墨的話雖說的平平靜靜,但卻自有一種威勢!
眾差役相識一眼,紛紛識趣的選擇了默默退出!
“六皇子,你?”薑暖煙看著南宮淩墨的舉動,一絲感激之情湧上心頭,他這樣幫著自己,都是為了雪兒吧?
“薑姑娘,你忘了我和你說的,不到最後關頭不要放棄!”南宮淩墨依舊是那溫潤如玉的語氣,“你的傷口不宜說話,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吧,我陪你在這裏!”
諸葛長風一出京兆尹的監牢,疾步拐進一個偏僻的小巷,一個黑色的人影已經從角落裏閃了出來,正是千景。
“主子!”
“你現在給我守在這裏,無論何人,隻要敢踏進監牢一步,便給我捆了!也不許裏麵的人出來!”諸葛長風麵無表情的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