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傳了消息過去!”千影答道,“而此時趙飛熊的人正向慈安山移動!”
“嗬嗬!看來他們是想關門打狗了,隻是不知道最後誰會是這狗?”諸葛長風唇角浮出一抹嘲諷,竟敢算計他?那他就要知道算計他的下場!“還有,太子既然這麼大方放出這批死士,記得要成全他!”
“是!”千影明白諸葛長風的意思,成全,那就是這批死士必死無疑!
“千影!這空氣之中怎麼會有血腥味?”諸葛長風剛剛稍霽的臉色不由又沉了下去,“薑暖煙!”
千影一刻也不敢遲疑,再也顧不上理會梅林中三隻咆哮的棕熊,扶著諸葛長風的手臂,牽引著他急速的向東麵山洞的方向掠去!
諸葛長風卻再不開口,唇抿的緊緊的,臉色也陰沉的厲害!薑暖煙,你一定不可以有事!一定不可以!趙飛熊,煙兒哪怕是少了一根頭發,你也別再想回南邵!
“主子!暖煙小姐沒事!”千影一顆高高懸起的心也不由放心,薑暖煙若是出了事,即便諸葛長風不責怪他,他也沒臉再活下去了!“主子,我陪你過去吧?”
他是影衛,不可以出現在人前,隻是此時諸葛長風的眼睛看不見,所以他才會有此一問!
“不必!”諸葛長風停住了腳步,“你還是留在暗處,告訴我,她的位置!”
“一直向前,三十丈!”說話間,千影便縮回了自己扶著諸葛長風的手,又看了一眼他,身形一閃之下,又不知消失在了何處!
三十丈的距離並不近,但對諸葛長風來說,更不算遠,他身形幾個起落,鼻間便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混合著血腥味,心中一動,唇邊卻已經浮出了一抹笑意!
“諸葛長風,你沒事吧?”
薑暖煙有些緊張的聲音在他麵前不遠處響起,緊跟著,一陣清風拂來,他的手臂已經被一個纖巧的手握住,“怎麼都破了?你有沒有受傷?”
薑暖煙滿是焦急的打量著諸葛長風,他披在身上的大氅隻剩下了一截,寬袖、衣訣處更是諸多破損!
“我沒事!”諸葛長風唇角的暖意更甚,無論嘴上如何,她心中還是關心他的!
“這還說沒事呢?”薑暖煙不放心的撥轉他的身子,要看看他身後有沒有什麼地方受傷,“你這行頭,和城隍廟中的叫花子都有的……”
薑暖煙的話還未說完,手臂便猛然被人一扯,腳下一個踉蹌,她便跌進了諸葛長風的懷中!
“你……”
“不要說話!”諸葛長風伸手掩住了薑暖煙的唇,“讓我抱一下,一下便好!”
薑暖煙的臉瞬間漲的通紅,旁邊還站著林江、林河,他便這樣將自己攬在懷中。她努力掙紮了一下,卻沒有掙脫諸葛長風的鉗製!
隻好嘟囔著嘴認命的俯在諸葛長風胸前,咚!咚!咚!
仿若擂鼓般的響聲在薑暖煙耳邊擂動,她不由征了一下,想抬頭去看諸葛長風臉上的神色,諸葛長風的手卻按著她的頭,讓她動彈不得!
他的心跳怎麼會如此劇烈?薑暖煙眼角的餘光瞥到他那一縷縷的衣袖,心中瞬間了然,去引開棕熊又豈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或許剛才幾次他險死還生,所以此刻心跳才會如此的劇烈吧?
想到此,薑暖煙不由又心疼起來,對諸葛長風的抗拒驟然消失,一直繃緊的身子也不由軟了下來,靜靜的倚在他的胸前。
感受著懷中人兒身體的變化,諸葛長風的一顆心仿若浸在春天的蜜罐中,一點點的軟了下來,一點點的甜了起來,一點點的在春風中飛揚了起來!
雖然他不知道薑暖煙發生變化的原因,但是他卻十分享受這個結果!
“嗷——”
一聲大煞風景的熊吼之聲遠遠傳來!
完全沉醉的諸葛長風才驟然想起他急急趕往此處的原因,血腥味!對!此刻,他鼻尖縈繞的全是濃濃的血腥味!可既然薑暖煙沒事,難不成是林江幾人受了傷?
“煙兒!不要怕!誰受傷了?怎麼會受傷?”諸葛長風將懷中的人兒推出定定的看向她問道。
受傷?薑暖煙滿臉狐疑與不解的看向諸葛長風,半晌,才回眸去看洞口撒著的那灘血跡,試探著問道,“你是說那灘血嗎?”
“是!是誰受傷了?如今傷勢如何?現在何處?”這濃烈的血腥味,片刻功夫就會將棕熊引過來!
“諸葛長風,你的眼睛怎麼了?”到此時,薑暖煙才驟然發現諸葛長風眼睛的不妥,林江、林河,連剛才出穀的林海此刻都完好無損的在她身邊站著,他竟然還問誰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