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楚柔瞪大了眼睛看著薑楚悅,完全不明白她在說什麼?自己讓她保守過什麼秘密?
薑秋敏向身邊的琴兒使了個眼色,琴兒從薑楚柔手中拿過那紙條遞給了薑楚悅。
自己的字跡!隻一眼,薑楚悅不由在心中又罵了一聲薑楚柔,蠢貨!若真是自己要陷害她,還會用自己的字跡?
薑楚悅拿著紙條幾步走到薑秋敏麵前跪下,然後雙手將紙條遞給薑秋敏道,“姑姑,這字條上的字跡的確像是我的,可悅兒敢發誓,這不是我寫的!”
“你剛才說你要替她保守什麼秘密?”薑秋敏垂眸看向薑楚悅,平日裏她都幾乎忘記薑家還有這個六小姐的存在!不過,此時她的這份冷靜、平靜卻讓人更願意相信她所說的話!
“這,”薑楚悅看了一眼薑楚柔,糾結了一下,然後才下定決心看向薑秋敏道,“姑姑!昨日姐姐與我談起陳公子,言語之中便多是愛慕之意,我好心提醒她,陳公子已是我們的姑父,切不可存有這種想法。”
看著薑楚悅的嘴巴一張一合,薑楚柔如遭雷擊,她何時說過這種話,這是赤裸裸的誣陷!憤怒、委屈如脫了韁的野馬一樣在薑楚柔體內橫衝直撞,她衝到薑楚悅麵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搖晃著,“薑楚悅,你為什麼要陷害我?”
“姐姐,我隻是實話實說,又何曾陷害你一分?”既然已經決定犧牲薑楚柔,她便要將事情做得徹底,否則,日後這便是個麻煩。
“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將五小姐拉開!”薑秋敏向遠遠看熱鬧的婆子吼道,幾個粗使婆子忙上前將薑楚柔拖去了一邊。
“薑楚悅,你為什麼要害我?”薑楚柔掙紮不脫,可口裏卻依舊叫嚷著。
“堵上她的嘴,還用人教你們嗎?”
看薑楚柔已經不能開口辯駁,薑楚悅更加肆無忌憚道,“姐姐說,姑姑與陳公子還未成親,所以,她還有機會,到最後,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還說,雖然身份她比不了姑姑,但是至少,她比姑姑更年輕!”
“姑姑,”一行清淚順著薑楚悅的臉龐留下,她無比愧疚的看著薑秋敏,“都是悅兒沒用,沒有勸住姐姐,又顧惜著我們姐妹之間的情誼,才沒有將這些告訴姑姑。”
“可是,我真的已經勸她了,我以為姐姐能聽進去我的話,誰想到,誰想到,她不但沒有聽,反而還做出這種事情……”說到後麵,薑楚悅已經是泣不成聲!
年輕兩個字深深的刺痛了薑秋敏,她的臉色愈發的黑青起來,怒火在她的胸口越燃越旺,很快便成了滔天之勢。她大步走到薑楚柔麵前,也不給她再說話的機會,右手一揚,“啪!啪!”兩個響亮的耳光便招呼在薑楚柔臉上。
“賤人!”
“薑施主!薑施主!”
就在此時,緊閉的院門處突然傳來了叩門聲,“薑施主,大雄寶殿各位師傅與師兄已經準備好了,還請薑施主不要錯過了吉時!”
“多謝小師傅,我們這就過去!”琴兒看了一眼薑秋敏,回話道。
幾乎快要被氣昏了的薑秋敏此時才想起,這還是慈安寺中,她還要為老夫人祈福。可是這兩人竟然在這莊嚴的寺廟之中做出這種苟且之事,更是不可饒恕!
“將薑楚柔關進那間廂房,將陳公子也帶去他自己的廂房,給我看住了!”薑秋敏指著東邊空著的第一間廂房道向一眾婆子吩咐道。
“姑姑!姑姑!”薑楚柔趁機將自己口中堵著的帕子揪出,向薑秋敏道,“我是冤枉的啊!姑姑!我還要為老夫人祈福!”
“為老夫人祈福?就你這種人,我還怕玷汙了佛祖的眼睛!將她拖進去!”
“好了,你們各自也都回去準備一下,咱們即刻前往大雄寶殿!”薑秋敏看了一眼院中四散的眾人忽又補充道,“將六小姐與五小姐關到一起!”
若是這件事情真與薑楚悅脫不了幹係,衝剛才薑楚悅的那番話,薑楚柔都不會放過她,若是這件事情是薑楚柔栽贓陷害,那薑楚悅自然也不會放過薑楚柔!
總之,她們兩個之間一定會起爭執,爭執之間,她便能得知事情真正的來龍去脈!
正“啪、啪”拍門的薑楚柔見廂房門猛然被拉開,心中一喜,正要向外撲,卻被婆子推得一個趔趄,緊跟著一個人影也隨著跌了進來。
“薑楚悅!”在看清跌進來的人影之後,薑楚柔立即便憤怒起來,兩步衝到薑楚悅麵前,一把將她推倒在地,掐住她的脖子道,“薑楚悅,你竟然敢陷害我,我掐死你!讓你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