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薑暖雪的唇角一彎,露出一抹柔柔的笑容,有一個這樣的姐姐,真好!
“花語!”薑暖煙喚了一聲花語,順勢倚在她身上,衝擔心的望向她的薑暖雪,調皮的眨了下眼,低聲道,“我受了驚嚇昏迷不醒,薑家眾姐妹前來尋事,幸得佩心、佩蘭二人攔住,你與碧兒才能掙脫前去報信!”
看著薑暖雪與碧兒離去的背影,薑暖煙道,“我們回去!”
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的秋陌塵,這才放下心來,身形一動,從屋脊上滑落。
薑暖煙剛進房門,蕭籬落便以目光示意梨木桌上放著的一粒藥丸,“吃了!”
“做什麼的?”薑暖煙將藥丸拈在手中放在鼻下嗅了嗅,有股酸酸甜甜的味道。
“讓你看起來很虛弱!”蕭籬落唇角帶著淺笑又伸手觸向薑暖煙的眉心質之間,“你這裏?”
“此次來朝雲的途中遇到山體滑落,大概是那個時候不小心被碎石傷到了吧!”薑暖煙的眸光有一瞬間的黯淡,不過很快又笑盈盈的看向蕭籬落道,“籬落,你怎麼會在朝雲?”
上一世的時候,她來朝雲城的時候並沒有見到蕭籬落,或者是因為上一世她並沒有開口向哥哥要石貓,所以,表哥也沒有來薑府,自然沒有人將她在薑府的消息告訴蕭籬落。
“師傅讓我多出來曆練曆練!我想天鳳最繁華的地方當屬朝雲,便來了這裏,隻是沒想到煙兒也來了朝雲!”蕭籬落唇角噙著一抹笑意道,說話間,他一伸手已經扣在薑暖煙的手腕之上。
“唉!”一旁的秋陌塵故意氣道,“師傅和師妹要是見到你這種表情,怕是驚訝的眼珠子都能掉出來!”
萬年冰塊竟然也會笑?
“表哥!”薑暖煙不滿的衝秋陌塵撇撇嘴,“我是他的救命恩人嘛,與別人自然不一樣!”
聽著薑暖煙的話,蕭籬落唇邊的笑意又深了一分。
那一年,他不過七歲,而她,也隻是四五歲的年紀。
他的一條腿自小細弱不堪,走路一瘸一拐,那日,一群七八歲的孩子將他圍在路中,衝他丟石子。
他記得很清楚,那時,她也不過四五歲,穿著一件粉紅色的襦裙,頭上梳著兩個小圓髻,鼓著臉頰便衝了過來,將他擋在身後,叉著腰,大罵那些丟石子的頑童。
誰料,那些小孩竟然連她一起打!令他更想不到的是,她沒有退縮,也撿了石子向那些孩子砸去,最後,也不知是因為她的勇猛,還是她滿臉的鮮血,那群小孩一哄而散。
她將倒在地上的自己拉起,瞪著眼睛奶聲奶氣的告訴他,“我娘說,別人越是看不起,越要活得精彩,然後讓他們一個個全都後悔!”
那日不久,他便碰到了尊長,之後便隨他一起習醫。
“沒事!”蕭籬落將搭在薑暖煙手腕上的手指移開道。
“我就說了沒事。對了,一會你去看看雪兒,雪兒可是真的病倒了!”薑暖煙忽然記起自己的庶妹,她的病是假裝的,可薑暖雪卻是真的病了。
“好!”蕭籬落薄薄的唇吐出一個字道。
“薑老夫人也太過分了,竟然要將秋霞姑姑配給那種人!”秋陌塵的臉上帶著一絲怒氣道,他自小便是在蘭溪薑家長大,沒少受薑秋霞的照顧,自然要為她鳴不平。
“幾百年不見的嫡母,對庶出的子女又會好到哪裏去?我可記得她每次給爹爹的信,都是索要銀兩,連一句噓寒問暖都沒有,又怎麼會對姑姑好了?”薑暖煙臉上不屑的神色分外明顯。
“煙兒,我想去軍營!”秋陌塵仿佛下定決心般出聲道。
雖說天鳳國的法令是官員不許經商,但是薑家這麼多年來生意上的一帆風順,與朝雲薑府的確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此次薑秋霞的婚事,讓秋陌塵看到,這朝雲的薑府看待蘭溪薑家,隻不過是一件掙錢的工具,而非親人!
“表哥!”
秋陌塵的話也提醒了薑暖煙,擺脫朝雲薑家之後,他們也未必會安穩,必須有自己的勢力!
或許為了避免將來的棉衣之案重演,她要提早部署。
“花語,你去門外守著!”薑暖煙眸光一凝望向花語道。
看房門又閉上,薑暖煙看向秋陌塵低聲道,“表哥若想建功立業,自然是去北疆最好。隻是,此時正在北疆負責與北朔征戰的歸德大將軍,是我的二伯父薑德武,表哥若是前去,煙兒覺得還是隱姓埋名的好!”
秋陌塵很是欣慰的望向薑暖煙,這個被他與薑明哲一直悉心護在身後的小女孩長大了,知道為他謀算了!
“就依煙兒所言!”
“表哥,”薑暖煙猶豫了一下看向秋陌塵道,“你能不能幫我尋一些兵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