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的是一名中年仆婦,滿臉的笑意,於秀雙將紙條遞上去,又說明了自己的身份,來意,那仆婦點了點頭,卻並不請他進來,而是說,‘’蘇姑娘出去了,不知何時回來,這條子咱們可以上交,但於公子還是先請回吧。‘’
於秀雙無奈之下隻得道了聲謝之後離開,他也沒有回於府,而是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閑逛。
仆婦關了門之後,立即就有人上前來取走了條子,不多時,五名裝扮得如同市井小民的人便從後門離開,往街上去了。
他們都是噬天的成員,負責收集情報,當然也負責傳遞消息。
五個人,分別走向五個方向,將範智通帶來條子,引薦於秀雙來此找蘇芳菲的事,傳遞了出去。
很快的,蘇芳菲就接到了消息,而此時她正與龍璿璣在去往寧王府的路上。
今天天氣很好,不冷也不熱,沿街上的銀杏樹落了金黃的葉子,有了濃濃的秋意。
龍璿璣便下了馬車,與蘇芳菲兩人步行,一邊欣賞美景,一邊當做鍛煉身體。
‘’於為民病了?‘’
‘’是,昨晚晚飯時發病的,現在於家長房的嫡孫於秀福已經請了風離落過去。少主,我們要不要也過去看看?‘’噬天的成員傳遞來的消息,已經十分全麵,這裏麵還包括於家各房的反應,也有於秀雙與範智通的偶遇,還有他在茶樓被人欺負等等,蘇芳菲得以在第一時間將所有事情告知龍璿璣,於為民是案子的主審官,這個時候病了,案子可是要延遲了。
龍璿璣挑了挑眉,她昨日見到於為民時他脊背雖然彎著,但精神還好,嗬斥龍玉致兩人的時候脊背也站得直,晚上就發病了,看來是被氣著了,他的病是舊疾,不是急症,並不會要了他的性命。
‘’風離落是風不塵的女兒,想必已經得到父親的真傳,既然她去了,便讓她看看吧,我們不著急。‘’龍璿璣淡淡笑著,沒有絲毫的擔心。
‘’若是風離落治好了,咱們可就被動了。‘’蘇芳菲不懂醫,但風不塵盛名在外,她卻不得不提防。
‘’她治不好。‘’龍璿璣步履輕快,身姿飄飄,這句話更是說得斬釘截鐵。
蘇芳菲立即就放心下來,黑白分明的大眼轉了轉,俏皮的一笑,‘’聽說昨晚上,風大小姐就在少主麵前栽了跟頭,但願這次不是她故意要炫耀。否則她會死得很難堪。‘’
龍璿璣微微一笑,黑眸深處折射出道道冷光,‘’她若是安分守己,我自然不會去找她的麻煩,但若是她做了什麼喪盡天良之事,那就別怪任何人,是天要收她,不是我要動她。‘’
蘇芳菲暗自好笑,明明是醋意十足的,瑞王那句離落讓她好不吃味,自己卻不承認!
兩人低低說笑著沿著街邊走,一路上賞玩著秋色,好不歡快。
然而,她們在看風景,路上的人看她們才是風景。
兩個都是美麗非凡的少女,身姿輕盈,衣袂飄飄,她們就像是一幅行走著的畫卷,美不勝收,吸引了路人所有的目光。
‘’二少爺您快看,那兩個小妞兒,國色天香啊。‘’
於秀祿正在生悶氣,今天手氣不好,連著輸了好幾把,自己帶的銀子,從於秀雙那裏黑來的,都輸掉了,這才剛剛被人趕出了賭場,看誰都不順眼的時候,就聽家丁在身後叫了起來。
他氣得回頭就要打,可手剛揚起來,就落不下去了,那兩道明媚的身影,瞬間就攫住了他的視線,尤其是哪個白衣服的,五官絕美出塵,一雙黑眸流光溢彩,宛如夜空中的繁星,閃亮,燦爛!
‘’嘿,兩位小姐姐這是要去那兒啊?‘’
於秀祿不再理會家丁,整了整衣服,露出一個自認為迷人的微笑,擋住了龍璿璣與蘇芳菲的去路。
這個家夥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竟敢擋住少主的去路,不想活了?
蘇芳菲看見於秀祿的眼神,心裏就不舒服,她錯開一步,擋在龍璿璣的身前,阻擋了於秀祿窺探的目光,不悅的冷哼,‘’咱們去那裏你管不著,識趣的趕緊讓開,否則本姑娘的拳頭可不認人!‘’
‘’哎哈,還是個小辣椒,本少就喜歡這個味道,刺激,鮮亮,來呀,將她們帶走,找地方樂嗬樂嗬去。‘’於秀祿可沒將蘇芳菲放在眼裏,這瘦小的樣子,細胳膊細腿的,那裏像是會功夫的樣子,她也就是說大話嚇唬嚇唬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