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聲音有幾分沙啞,又不同於第一次的開口,一時間,龍璿璣分辨不出來,哪一個才是他真實的。
’’塵,你那方子不錯,你看我的皮膚越來越好.’’鬱雪衣有些舍不得,她用了十年了,越來越年輕,她已經離不開那方子。
辰?鬱涼辰?
亂倫?
不會吧!
龍璿璣聽到小白傳遞來的消息,首先就想到了丞相的兒子,身材同樣的高大修長,兩人有了兩處共同點。
不過,這個念頭一起,就被龍璿璣否認了,鬱涼辰是鬱雪衣的親侄子,她就算再饑不擇食,也不會打自己親人的主意。
再說,鬱涼辰的聲音她聽到過,那時他們才初見,鬱涼辰沒有理由變嗓子說話。
男人讚歎了一句,‘’你的美麗不曾減退半分,就如我們的初見,但現在那方子不能再用,瑞王已經起了疑心,大佛寺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你這裏也早做打算。‘’
龍璿璣的眉提了一下,男子的聲音平滑鎮定,這該是他的本來聲音,想必他已經放下了戒心,露出了狐狸尾巴。
隨即,龍璿璣就想到龍觀瀾和上官炎,不知他們有沒有查到什麼線索。
‘’又是東方昊!‘’鬱雪衣顯得很憤怒,音量也不由拔高,‘’他不是快死了嗎?你想想辦法,讓他早點死。‘’
男子道,‘’他早晚要死,你我不必著急,此時也不宜再出手,聽說他身邊有了個女人,醫術了得,你不要輕舉妄動。‘’
‘’女人?明日就放出風聲去,讓所有人都知道他隻有一個月的命,看那個女人還會不會理睬他!‘’鬱雪衣怒極反笑,在她看來,天下女人都一個樣,無不是攀龍附鳳,愛慕虛榮,就算有那麼一兩個清高的,可也不會嫁給一個短命鬼,空有一個瑞王妃的虛名,卻要守一輩子的寡!
‘’你這法子不錯。‘’男子低低一笑,再次翻身將鬱雪衣壓下......
空間裏的龍璿璣眯了眯眼,她無意與任何人作對,可惜她沒去找別人的麻煩,別人總是想要算計自己。
雖然她不是瑞王的女人,但她好歹是瑞王的私人醫生,就這麼的被算計進去,她很不爽!
她要是不爽了,那些要算計她的人,就別想有好日子過。
好不容易挨到兩人雲雨結束,男人穿衣離開,鬱雪衣泡了一下喚來苗穗更衣也離開,小白從窗戶上下來來到浴池旁。
想到狗男女剛才就在這裏那啥,龍璿璣就覺得無比的惡心,但為了知道紅花的秘密,她還是從裏麵撈了一朵出來。
紅花剛一到手,她就發現了異常,從正麵看,花瓣花蕊都沒有什麼不同,但花的底部,被掐斷的花莖卻異常的粗壯,比尋常的花朵起碼大出數十倍不止,龍璿璣想到了秀兒的腰,可能還是花莖粗!
龍璿璣又檢查了幾朵,發現都是一樣的花莖,有的是中空的,有的裏麵還有白色的液體,不用湊近聞,就能聞到一種濃鬱的香味,她就明白了,乳白色的湯裏就是混合了這種花的液體,才那麼香,而且可以滋養皮膚。
‘’瞄,主子,這花有問題。‘’小白用意念與龍璿璣溝通,這花朵奇大無比,花莖裏還有汁液,如此奇異的花,皇後卻自己一個人偷偷的用,這裏麵肯定有問題。
龍璿璣點點頭,心念一動,那朵花莖裏還有汁液的紅花就被她送入了隨身空間,她要研究一下,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麼品種,如果很容易栽培,她也可以種在花田裏。
小白升級之後,帶來了許多的便利,現在她們心意相通,省下了很多中間環節。
既然是花的作用,龍璿璣就打算再去看看皇後的花圃,她記得那花的長勢非常好,開的也好,不去取取經,就太可惜了。
外麵天色很沉,估摸著已經快到半夜十二點,毓秀宮內隻留下幾盞宮燈,浩大的宮殿陷入了沉睡。
龍璿璣不必藏身在隨身空間,她一身黑衣飄飄,如同暗夜的使者,腳步輕巧。
四周寂靜,隻有秋風吹過窗棱,上麵的白紙發出葡撻葡撻的輕響,龍璿璣沿著宮牆下走,宛若幽靈。
花圃就在前方三米遠。
突然,她停下了腳步。
兩個婆子抬著一個大木桶,繞著圈,正在給花澆水。
那木桶比普通的水桶要高很多,差不多到了兩個婆子的腰部!粗略估計下也得有一百多斤!
可她們提起來絲毫不費力,且腳步輕盈,顯然是會些功夫的,但警覺性不高,龍璿璣離得這麼近,她們也沒覺察到危險。
這花竟是要半夜澆水,所以才長的奇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