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問的,是那塔樓上的護衛吧?”
孟靈蘭瞧著識圖的反應,便知道,他肯定對自己起了防備。
“是啊。”
孟靈蘭口裏應著他,轉頭望著玄皓,頗為好奇的問道。
“夫君瞧著那些護衛的功夫怎麼樣?若是動起手來,你們誰更厲害一借些?”
孟小七生了雙水靈清透的眼,此時瞪的大大,眨也不眨的望著玄皓,像極了好奇心盛的孩子。
識圖自幼在陳府為仆,見過的女子除了府裏那些個以爬上老爺,管事床為榮的丫鬟仆婦,便是陳月娥,陳月芸麵上賢淑背後陰毒把別人性命不當命,將男子當成玩物的姐妹。
像孟靈蘭這種清清透透的姑娘,自打他進到府裏之後便再也沒有瞧見過了。
望著孟靈蘭那張不經意間透出嬌嗔之態的秀美臉龐,他的心神便不由得蕩了蕩。
玄皓見自家娘子故做天真的望著自己,心裏覺得好笑,正要一本正經的回答,就發現陳府的小廝竟然盯著自家娘子反著柔光的側臉不知回避!
他心裏頓生不悅,眸眼半眯的便掃了過去。
識圖不過是一小廝,再機靈能幹,見識也脫不開陳府的範圍。哪見識過玄皓這種馭萬妖與手下的妖王的氣勢。
他隻覺得身周氣溫猛降,兩道的冰刀刺來,驚得他連忙垂頭,不敢承受玄皓眸內的冰寒之氣。
識圖雖是陳府的家仆,卻並未殺過生,害過命。
玄皓瞧出這陳府的小廝身上並沒有陰毒之氣,,知他雖為陳府家仆,手上並沒有沾染過人命,見他識趣的避開目光,便也不他一般見識,望著自家引了別人春心而不自知的娘子,笑道“以娘子的感覺,若是為夫與那看樓的家夥動起手來,哪個厲害?”
“小七怎麼知道!”
自家娘子不肯回答,玄皓便又將目光落到了識圖的身上。
“識圖,你覺得是在下厲害,還是樓上那個家夥利害?”
自打剛剛被玄皓瞄了一眼,識圖便乖乖的垂首立在一側。現在聽到玄皓點明問他,忙抬起頭來,很態恭敬,話語誠實的答道“識圖不知!”
剛剛孟靈蘭答了‘不知’,玄皓的反應隻是有些鬱悶。
現在同樣的話從識圖的口裏說出,玄皓卻明顯的有些不悅。
他似受到了侮辱一般,似墨淵,深潭一樣的眸子緊緊的盯著識圖,冷聲道“陳府果真是陳府,連個小廝都是狗眼看人低的貨色!”
他生的清俊文雅,不帶欲氣。這說出的話卻帶著七分痞氣,三分傲氣,明顯是惱了,驚得識圖連忙道“宋公子誤會了,識圖並不是那個意思!”
孟靈蘭對識圖的印像還算不錯。
起碼,人看著清秀利索,雖說生著一雙機靈討巧的眼眸,卻並不像那種溜須,拍馬的油滑之徙。
“夫君,你嚇著識圖了!”
聽到宋公子的夫人竟然替自己說了一句話,識圖感激的望她一眼。
玄皓剛剛因識圖盯著自家娘子瞧而生出的火氣還沒全消呢,見他竟然還敢看向自家娘子,忍不住瞄了他一眼。見他打了個哆索,低下頭,才對著孟靈蘭道“娘子,陳府的一個小廝,都敢蔑視為夫的功夫。不是狗眼看人低,是什麼?”
“識圖又沒見識過夫君的本事,自然不知道怎麼回答了。識圖,你說是吧?”
溫溫柔柔的宋夫人又在替自己說話了,識圖心裏感激,忍不住就想抬頭,卻覺後頸一寒,忙將頭又垂下去,道“是。夫人所講之語,正是識圖心中所想。”
那識圖竟然敢變著法的說,他與自己的娘子心有靈犀!
玄皓心裏極度的不悅,才要發作,便收到了孟靈蘭瞄來的目光。
想想正事還沒辦呢。他隻能壓下心頭的妒火,道“即然娘子對為夫的功夫如此的不信任,為夫這就證明給夫人看。”
孟靈蘭聽到玄皓的話,忙道“不要”
以做勢要奔出涼亭,去找塔樓上的護衛比試過招的玄皓聽到孟靈蘭的阻止之聲,頓住身形,轉頭,望著她道“娘子不是想知道為夫與那看樓的家夥,誰更厲害些嗎?若不比試,怎麼能得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