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伊笑著點點頭,脫下了自己的皮草,朝樓上走去,自始至終都沒有看付希予一眼。
付希予站在她的身後,想要拉住她的手臂想要和若伊談談。
可是,她那靜靜淡淡的樣子,就是最堅固的堡壘,讓付希予一點辦法都沒有,就隻能看著若伊靜靜的走上了樓。
“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是嗎?”察覺兩人之間的詭異,權叔關心的問道。
付希予頹然的看了樓上一眼,從沒有過的挫敗感,走向了吧台,替自己倒了一杯烈酒,坐在了吧台上,悶悶的喝了起來。
見付希予這樣子,權叔也不再問,輕輕的歎息了一聲,轉身離開。
若伊一直靜靜上了樓,拉開了門,換下了禮服,一直都是這樣的淡淡。
連自己也無法相信,自己能這樣淡然。
終於,換好了睡衣,若伊才爬上了床,靠著床頭,看著無名指上的戒指,覺得諷刺。
想要拿下,卻發覺已經退不下了,這戒指是量身定做的,根本就拿下去了,除非擰斷了。
看著那戒指,若伊終於放棄了弄下來,緊緊的攥起了自己的手。
她現在承認,她是在乎付希予的,真的在乎,所以,才會這麼的難受。
可是,她也是懦弱的,懦弱的都不敢去麵對,不敢去看付希予。
甚至都不想去質問,也不想去爭吵。
若伊關上了燈,靜靜的坐在了床頭。
付希予,以後,你讓我怎麼去麵對你……我不知道要如何麵對你。
你讓我看你的時候,如何的不想起那個孩子,如何的不想起我也有你的孩子,那個我無從知曉你什麼讓那個女人懷上的孩子。
我現在,甚至都不想看見你,不想和你吵,和你鬧,更加不想強顏歡笑。
若伊沒有落淚,眼中浮現出了薔薇的麵容,那眉宇之間的母性光輝,那直麵她,直言不諱的說出自己目的的樣子。
還有付希予那淡笑的在宴會上等我樣子。
在若伊的腦中交替的閃過。
今夜,本應該是她的日子,可是,她卻成了配角。
抿抿唇,心中淡淡的湧起了一個念頭,漸漸的堅定!
樓下的付希予喝了很多的烈酒,才站起身子,攥緊了垂在身側的手,眸中黝黑,站起身子,朝樓上走去。
站在樓梯口,付希予看著若伊的房門,微微的遲疑,心中是淡淡的惶恐,還有怯弱。
從來沒有誰讓他如此的怯弱,怯弱這詞,也不是來形容付氏集團的總裁時。
可是現在,僅僅隔著一扇門,他的心底就湧起了怯弱。
深吸了一口氣,走上了前,手輕輕的叩響了門扉。
“誰?我在休息。”屋內,若伊略帶疲累的聲音,淡淡的傳來,無悲無喜。
“陳若伊,是我!”付希予吞了口口水,強自鎮定的說道。
“你有什麼事是嗎?”若伊聲音輕輕,雲淡風輕一般。
若伊從來沒有對付希予如此的風輕雲淡過,她要麼是冷聲,要麼是低吼,可是這樣的溫和,讓付希予更加的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