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連忙跟林青換了個位置,去跟鐮刀打鬥。鐮刀臉上露出諷刺的笑容:“死胖子,就憑你也有資格跟我打,簡直就是來找死!”
胖子粗聲粗氣的回答:“跟你打還需要資格?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這一路上,鐮刀是他最看不起的人了。仗著自己會這麼點玩意兒,經常一副老子天下無敵的欠扁模樣,任誰看了都不爽。
當然,他胖子也看不過去了。現在跟他打起來還這樣一副口氣,資格?打一隻走狗需要什麼資格?!
“找死!”鐮刀被他這麼一說,臉色發青,陰沉說道,衝了上去。瞬間,兩人就又纏鬥在一起。
而林青過來之後,不貪和尚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因為這個林青壞了他的好事!
當下,他也不抱著玩的狀態,手拿著一串佛珠狠狠抽向林青,林青一閃躲,便把這淩厲的一擊躲了過去,兩人都互相發起攻擊來。
“夠了,速戰速決。”在一旁站著的黑衣男人看著眼前激戰的幾人,皺了眉頭說道。
他們一聽,都打起精神來,出招淩厲,招招致命!好在嶽正靈他們躲了過去,不然就危險了。
……
而我,終於找到了出口,沒想到居然就在那祭台的中心,也就是剛剛生死簿呆的地方,因為我都是在四周找著,把中間給忽略了,沒想到從中間走過去的時候,自己進入了一個古老的石門。
從石門出來,沒想到我卻是直接回到了峽穀邊上。我驚奇極了,心裏感歎道,果然地府的東西都是這麼流弊,一個石門而已,都有穿越空間的力量,實在是太帥了。
然而我還沒感歎夠呢,嶽正靈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來:“你快走!!”我心裏一咯噔,就知道出事了。
果然,我一轉過身,發現嶽正靈和林青胖子都倒在了地上,胖子已經暈了過去,臉上青紫一片,嘴角溢出鮮血,身上也有傷口,鮮血淋漓。
林青的情況也挺慘的,胸口處一個一個的血坑,流出的鮮血把衣服都染紅了,不過他倒在地上,還沒有昏迷,看到我的出現,他對我搖搖頭。
在裏麵,傷勢最重的就屬嶽正靈了,他倒在地上,嘴裏流出鮮血,身上都被砍了好幾下,鮮血直流,他的一條腿還以奇怪的姿勢彎曲著,看樣子是骨折了。最讓人氣憤的是,他的臉被一隻腳狠狠地踩著。
是背棺人踩的!!
背棺人怎麼會在這裏?!他不是那天晚上就不見了人影了嗎,怎麼還會在這裏??
饒是我腦袋再笨我也反應了過來,想必當初,就是他自己設置的計謀吧,他就是為了跟在我們後麵的,恐怕這目的就是為了生死簿吧。可真是難為他了,為了這個目的,竟然把自己的一條胳膊都貢獻了出來。
看來,不貪和尚和鐮刀也都是他的同夥,還有現在這一個麵色淡漠的黑衣男人。
嶽正靈嘴裏一直重複著那句話,一直說著讓我走,隻是後麵背棺人更加踩的用力,嶽正靈兩眼無神,一直重複著,盡管他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不貪和尚和鐮刀已經死了,他們就倒在林青的身旁,瞪大著眼睛,充滿了不可置信。不貪和尚的心口插著一把桃木劍,佛珠散落在他身旁。
鐮刀是歪著脖子死的,很明顯被人扭斷了脖子。現在這裏,就剩下了我和背棺人還有那個黑衣男人。
背棺人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肩膀插著一根竹條,我認識,那是嶽正靈的。插在那裏,背棺人的整隻手都不能動了,身上又有多出流血的傷口,我看得出來他是在硬撐著。
“快放開他!放開嶽正靈!”看到嶽正靈隨時都有咽氣的可能,我急忙大喊。
沒想到,聽到我的話,背棺人更加狠狠的加重了力氣,他的身子搖晃起來,地上的嶽正靈又連續吐了不少鮮血,看得我是那麼地揪心。
“放開他?可、可以啊,把生死簿交出來,我就放開他。”背棺人陰測測的說道。
我瞪著他:“想要生死簿。不可能!”
這東西可是很重要的,看得出來,背棺人現在是個跟我們作對的人,他想要生死簿,恐怕沒什麼好事。生死簿要是交到他的手上,恐怕會為禍蒼生。
嶽正靈叮囑過我,無論如何都不能將生死簿交給其他人。所以,像背棺人這種心懷否測之人我更加不能把生死簿交給他了,可是,不交給他,嶽正靈怎麼辦?
我心下焦急,麵上卻偽裝得很鎮定。
“把生死簿給我,饒你們不死。”一直在旁邊淡然站著的黑衣男人說道,看他一副神秘的樣子,身上又沒有受傷,這無形中給了我很大的壓力。這個男人,看著不簡單,給人一種畏懼的感覺。
我看嶽正靈隨時都要快死的感覺,我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捂住懷裏的生死簿,想了一會說道:“生死簿給你可以,你先把他們給放了!”
我的打算是這樣的,等到他放了他們,我在假裝把生死簿給他,然後偷襲他,隻要把那個男人給傷了,背棺人現在的這副模樣對我也應該構不成威脅。隻是,我也不知道黑衣男人他的實力如何。
黑衣男人聽了我的話,眼裏閃過一道殺意,被我捕捉到了,我在加把勁,說道:“生死簿在我這裏,如果嶽正靈他們死了,你們也別想得到!”
我該慶幸我出來的地方是在峽穀邊上,隻要他敢亂來,我就帶著生死簿跳下去,這下麵有空間限製,他們也進不來。如此一來,生死簿他們就永遠也拿不到!
看他臉色變得鐵青,可是背棺人仍然沒有把腳移開,他狠狠地盯著我,想看看我是不是有這個膽。
我從懷裏拿出那本書來,伸了出去:“這就是生死簿,不放開他們,你們也別想拿到!”
黑衣男人突然臉色陰沉了下來,揮揮手,示意背棺人放開嶽正靈,背棺人不甘心的放開了嶽正靈,並且兩人往後退了幾步。
“嶽正靈我們放開了,生死簿給我。”黑衣男人陰沉說道。
背棺人狠狠地怒視著我,看到我手中的那本生死簿時,眼裏閃現出貪婪的光芒。嶽正靈依然是重複的搖頭,我仍然保持這個動作,朝著嶽正靈林青喊道:“你們快點過來。”
盡管他們往後退了,可是保不準我一過去他們就過來搶,更何況嶽正靈這樣子還極有可能會再次被他們抓回去要挾,所以我隻能喊他們過來。
林青的情況好點,他艱難的爬了起來,對我說:“我來拉他們過去。”
“你們最好別耍花樣,否則我會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我警告背棺人和黑衣男人。他們兩個麵色鐵青,但是也不敢有什麼動作,隻能看著林青艱難地把胖子拉過來,然後再去攙扶嶽正靈過來。
攙扶過來後,林青因為體力不支也暈了過去,隻剩下了堅持著的嶽正靈。
“嶽正靈,你怎麼樣?!”嶽正靈接近我,我連忙上前查看,見到他蒼白如雪的臉色,還有淌血的胸口,我真的很憤怒。為了一本生死簿,真的要把人趕盡殺絕嗎!
“不,不要給他、他們。”嶽正靈緊緊抓住我的手,重複地搖頭。我點點頭,說:“放心吧。我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因為我是低聲跟嶽正靈說話的,然後離背棺人他們倆離得又遠,所以不用擔心他們聽得到。
“錯、錯了,你手上的不是生、生死簿。”然而,嶽正靈接下來的話卻讓我震驚了起來,這個不是生死簿?
我瞪大眼睛,怎麼可能?我手上拿的這個怎麼會不是生死簿呢。我腦袋一抽,猛地想到那張白紙,不會那才是真正的生死簿吧。
“真正的生死簿是不是一張白紙?”我壓低聲音問他,嶽正靈聽了這話,兩眼放光,激動說道:“你、咳咳,你拿到了!”
我點點頭,一摸胸口,還好我當初聰明,兩樣都給拿了出來。隻是我也想不到,“用假的去忽悠他們。”我腦子裏頓時萌生出一個想法,看他們那麼緊張我手上的這本假的生死簿,我想他們應該不知道這是假的。
因為我也沒有想到,剛剛在下麵的時候拿走了白紙才出現的這本書,我還以為前麵的白紙是個幌子這書才是真呢。沒想到卻是相反的。
不過也是,誰看了都會覺得那本書才是真的生死簿,誰知道卻不是,我想,放置生死簿在那裏的人應該也是利用人的這種心理,人家看到後麵顯示出來的書,都會覺得書才是生死簿,而白紙早就被扔了。
我兩眼放光,要是這樣的話就好辦多了,他們那邊兩個人,但是背棺人明顯就要倒下來了,隻要我跟他們打鬥時先把背棺人給放倒,剩下一個黑衣男人這樣就好對付多了。
但是我也得速戰速決,因為這地上的幾個隨時都有可能失血過多而死亡。
嶽正靈激動的握著我的手,已經說不出話來,但我懂得他的意思,他讓我小心點。我點點頭,站了起來。
“嶽正靈我們放了,你該把生死簿給我了吧。”對麵黑衣男人說道。
我手上的假的生死簿緊緊拿著,表現出很在乎的樣子,看著對麵的黑衣男人說道:“不行!你們有兩個人,要是給了你你們就會殺了我們,我一個人可打不過你們兩個。”
背棺人猛地抬起頭銳利的眼神射向我:“臭小子,少廢話。快把生死簿給我!”結果他話音剛落,身子就遭到重重的一擊,身子像斷了線的風箏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嘴裏吐出了大口大口的鮮血。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個黑衣男人竟然……踢飛了背棺人?他、不是和背棺人是一夥的嗎?
背棺人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望著那個黑衣男人,斷斷續續的說道:“你、你竟然……要殺了我!我們不是說好了,要一起拿到生死簿的嗎,你敢殺了我?!!”
黑衣男人往後睨了一眼滿口鮮血不斷往外吐的背棺人,淡淡說道:“我們原本是合作的關係,不過我可沒說合作就不能殺死對方。你也聽到他說了,他嫌我們人太多,沒辦法,我也就隻好把你殺了,不然看你也挺痛苦的。”
“你、你……不得好死!”背棺人噗的吐出一口血,被他的話氣的斷了氣,兩眼瞪大不甘心的望著我手中的這本書。
生死簿啊生死簿,你這東西存在在這世間可真是禍害人啊。任憑背棺人怎麼想也想不到,最後親手要了他的性命的,竟然是和他合作的黑衣男人。
隻是苦了他的孩子,這一輩子就隻能做個僵屍了,這也許是他的惡報到了,竟然報應到他的孩子身上。背棺人搶奪生死簿的目的非常簡單,他就是想要複活自己的孩子,不忍心看著他的孩子變成僵屍。
可是,這壞人做多了壞事,報應就來了,沒想到他死在自己的合作夥伴上。
在背棺人倒下去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他眼裏的淚水,有迷茫,有解脫,還有不舍,失望。他這是哭了嗎?
這個黑衣男人可真是夠狠的,連自己的夥伴都下得了殺手,果然是心狠手辣之人。
“怎麼樣,小兄弟,這下你可以放心把生死簿交給我了吧。”黑衣男人解決了背棺人,轉而跟我說道。
我看他兩眼緊盯著我手中的“生死簿”,一臉貪婪形象,我不放心的往峽穀邊上挪了挪,把手伸了出去,偽裝的一臉緊張:“不行,我還是覺得不妥,你那麼厲害,誰知道你會不會拿到了生死簿,轉過身就把我們全部給殺了。”
這個黑衣男人,可是白蓮教的教主,他的實力我可不知道會怎麼樣,而且就算背棺人死了,隻剩下他一個,可是我感覺我一個人也對付不了他。
“不會的不會的,小兄弟,我答應你不會把你們給殺了的,你先把生死簿給我,我立刻就走,好嗎?”黑衣男人小心翼翼的靠近我,像是在安撫我般,輕輕說道。
要不是看到他眼底閃過的殺意,我還真以為他這是在哄騙小屁孩呢。
我當下心裏打定了主意,等下佯裝把假的生死簿給他的時候,我就伺機偷襲,最好是一招致命。我還記得,我腳下靴子裏還有一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