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雙眼望著天花板,腦袋痛得快要裂開了。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頭會如此地疼痛,身體就好似放進沸騰了的熱水裏。

我淋雨了?昨天冒似沒有下雨吧!

我吹風著涼了,可是又是在什麼地方吹的風?著的涼?

又似乎昨天發生了什麼?我說了什麼?可是是什麼呢?

越是想頭越是痛得厲害。

咚咚咚咚~~

“冰兒,起床了,有人找你。”暮夜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聽到暮夜說有人找我,我反條件地往窗戶的方向跑去,右腳踩在窗台上想跳下去,後麵卻有人拉住我的手,用力把我往後拽,好巧不巧撞進了暮夜的懷裏。

撞進暮夜懷裏的那一刻,心猛地錯拍了幾下。

那種心跳的感覺從來都未有過,難道說戀愛。

不不不不……,怎麼可能呢?心早就封印住了,不可能的。

一定是因為今天身體不舒服所產生的幻覺,對,一定是。

“你就那麼地想死嗎?怎麼不找個高的地方?”暮夜冰冷的聲音從頭頂響起。

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不過聽到他說的話,真的讓人很氣憤。

我想從暮夜懷裏出來,可一站起來腿就軟得要倒在地下,渾身沒有力氣,眼皮好沉好沉,好想就這麼躺下去睡一覺,就這麼睡過去。

暮夜看到我快要倒在地上,便趕緊抱住我,不讓我慘摔在地上。

“頭痛,難受。”我努力張開沉重的眼睛看著他,有力無氣地說。

暮夜將手放在我的頭上探了探,不知怎麼的,他的眉頭蹙了一下。

隨即就恢了正常,將我抱到床上躺著。

他看了我一眼,就離開了我的房間。

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閉上了眼睛,眼淚就莫名地從眼角劃落,滴在粉色枕頭上,染濕了一小片。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落淚,許是因為頭痛的原因吧!

眼淚似乎是帶著疼痛走的,落淚時減輕了頭痛,無思亂想時,增加了頭痛感。

不知哭了多久,許是累了又加上了感冒的原因,很快就睡了過去。

睡夢中,一隻冰涼的手摸了我的臉,幫我擦去了眼角的淚,將一張冰冰涼涼的感冒貼貼在我的額頭上。

“不要,不要走,不要離開我,不要……”嘴裏喃喃自語地念著,聲音裏帶著點哭腔。

睡夢中。。。

幾個女同學圍在一起,不知道在討論什麼?我想跑過去,可他們都露出了厭惡憎恨的表情,使我停下了腳步。

我聽到了他們小聲的討論著∶

“就是她……”

“原來她就是那個怪物,怪不得她父母不要她。”

“小聲點,別讓他聽到,小心哪天遇害就輪到你。”

“這麼危險啊!那我們快離她遠點。”

……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要相信我。

我想走向欣怡,卻看到了欣怡疏離的眼神。

黑暗中,暮夜站在高高的樓頂,手拿著魔劍朝我刺來,臉上沒有一絲的猶豫,卻有一臉的冷漠。

我想呼喚,想求救,卻無論如何都發不出聲音。

在人來人往的街上,葉子辰將我推在了雪堆上,與楚夜棋一臉冷漠地走了。

看著漸漸離開我視線的背影,眼淚就止不住地流了出來。

“不要,不要離開,葉子辰,不要……”眼淚不斷地從眼睛裏劃落,落在枕頭上,讓枕頭濕了一大塊。

那個人聽到我叫的名字,手在我臉上停頓了一下,嘴湊近我的耳朵溫柔道∶“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乖乖在家休息,我會再來看你的。”

聽著令人安心的話,聞著熟悉的薰衣草味,不安的心漸漸地安定了下來。

接著就聽到了那個人離開的腳步聲。

不知睡了多久,脖子上的心石項鏈在抖著,發出點淡淡的藍光,心石項鏈本體微燙,超過了我的體溫。

我用右手緊緊握著在抖的心石項鏈,心石項鏈在手心裏抖得越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