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顏珈是直接飛上屋頂抱著沈玉煙飛下來的,根本沒有用木梯,淩芊依則是直接從屋頂上滾下來的,同樣沒有用木梯。
淩芊依病了,病的還不輕,披著被子坐在床上瑟瑟發抖,玉煙急的圍著她轉來轉去,淩芊依招招手讓他坐下。
“玉煙,別轉了,你晃得我頭更暈了。”
“對不起對不起,淩姑娘,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你也不會生病。”
“哪裏是你的錯了。玉煙,你別這麼客氣,叫我芊依就好了。”
玉煙驚訝的瞪她,“那怎麼行?!”
“怎麼不行?”淩芊依好笑的看著他瞪得圓溜溜的大眼睛。
玉煙雙手放在膝蓋上緊張的抓了抓,臉憋得通紅,小聲嘀咕道,“因為,這樣親昵的名字隻有夫妻間可以稱呼,而且就算是一般的夫妻,男子也隻是稱呼對方妻主的。”
淩芊依哈哈大笑起來,“可是我叫你玉煙啊,照你這麼說,豈不是你要做我的親親夫君?玉煙,在我這裏沒這麼多規矩的,你叫我名字便是,淩姑娘淩姑娘的我聽著別扭,太生分了。”
玉煙的一張小臉“唰”的一下子紅得似乎要滴血一般,不等他說話,顏珈冷笑著走了進來。
“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啊,不過是個打雜的而已,不是誰你都可以招惹的。吹一夜風都能得傷寒,連個男子都尚且不如,身子弱成這個樣子,也不知道能照顧得了誰?”
淩芊依訕訕地住了嘴,這個人還真不是一般的令人掃興。不是誰都可以招惹的,不就是怕拐跑了你的玉煙麼,我偏要招惹!
顏珈走到玉煙跟前輕輕的把他拉起來,語調頓時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溫柔的能溺死人,“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你身子弱,離她遠一點兒,免得被傳染。”
理由很正當,於是玉煙被顏珈拖走了。
“顏珈,淩姑娘的病怎麼樣啊?”
“放心,她好得很,你沒看她精神著嗎?”
“啊秋!”
“恩?她是不是打噴嚏了?”
“你聽錯了。”
“啊秋啊秋!”
“聽錯了嗎?”
“是的。”
“啊秋啊秋啊秋……”
“……”
“……”
其實淩芊依完全可以自己配藥吃,但是她覺得偶爾生個病還是不錯的,有人整天圍著自己轉來轉去不說,還可以順便罷罷工,每次看著某人越發陰沉的臉她心裏就無比的酣暢。
吃飯的時候,淩芊依直接就入了座,也不知道是不是賭氣,故意看都不看顏珈一眼,揮舞著兩支筷子,大有風卷殘雲之勢,一旁的玉煙隻是笑眯眯的看她。
“你怎麼不吃?”
“我不餓,你先吃。”玉煙笑著答道。
淩芊依看看坐的規規矩矩的玉煙,他的身子挺的筆直,兩隻小手放在桌子下麵。她皺了皺眉道,“玉煙,吃飯。”
玉煙一怔,“那我,我回房去吃……”
剛想起身就被淩芊依一把拽住,“玉煙,把你的手拿出來看看。”
玉煙低著頭沒說話,兩隻手放在身後,淩芊依將他的手拿過來,一雙小手上到處是亂七八糟的刀傷和紅腫的燙傷,淩芊依小心翼翼的握著不敢去碰。
“疼不疼?”
玉煙搖搖頭,“顏珈已經給我上過藥了,對不起,我以前沒大做過飯,不過以後會好好的。”
“傻瓜,說什麼對不起呢,這本來是我該說的話,以後做飯什麼的還是交給我吧,你看你的手多漂亮,天生繡花數銀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