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軒倒不是有什麼隱情,他隻是習慣於隱匿自己的身份,按後世的說法就是盡可能的低調。盧侯府上大大小小的事基本都有盧軒的身影。雖然盧侯有任人唯親的習慣。但是盧軒不折不扣在盧侯府中扮演了一個謀士的角色。而且這個謀士還象三國時期的諸葛亮事事躬親,而且多有成就,那就是謀士中的高高手了。高手是孤獨的,想當年獨孤求敗就是沒有同級別的高手,一生孤寂。突然有天,盧軒發現原來世上還有一個象棋這樣的體現休閑遊戲來體現自己的高超的智慧,於是盧軒便潛心研究了幾個月,並與盧侯上下切磋。高手做事肯定是水到渠成的,不久盧軒便發現自己的聰明遠上府內的人,當然盧侯本人是不會和盧軒玩這個無聊的遊戲的,為了尋找對手,盧軒可是竭盡了腦汁。這不,一聽說舉行什麼象棋大賽。便改名參加,獎金是其次,他主要是為了追求那種智力的最高點。
“看來這個盧府的潛藏高手被樓姑娘不經意間挖了出來。”陳海感歎下,心想一個人一身不外乎名與利的格言果然是真理。
“似乎陳公子與盧府有些交惡?”樓熙明晰的眼眸盯向正在苦笑的陳海。
“交惡倒算不上,不知道樓熙姑娘有沒有聽說一種叫狼的動物?”陳海本來想拿貓和老鼠來舉例,但是這幾個月他是連貓的影子都沒見過,估計這個時期,家貓還沒出現。
“狼和一群羊住在同一個山頭,狼必須以吃羊為生,而羊必須以山上的草為食。平時狼隻吃幾隻羊,填飽肚子即可。到了冬天,還會把剩餘的羊肉埋進雪堆裏。其實狼可以一次性撲殺所有羊的,但是它們並沒有這樣做,樓熙姑娘不妨猜猜為什麼?”
樓熙玉蔥般的手指舉起酒杯,輕輕的移至誘人的小嘴抿了一口。然後靜靜的沉思起這後世的哲學故事。等酒杯剛見底,樓熙拊掌笑道:“此比喻果然有趣,一次吃完,狼就再沒有食物了。你意思是盧府是狼,你們漢氏就是那可憐的羊了。嗬嗬。“
“說得很對,來,為樓熙姑娘的才智,我們幹一杯。”
待樓熙與眾人再飲一杯後,陳海就問,“既然樓熙姑娘知道了此人的身份,就可以自行交往,為何還要告知於我,陳海愚笨,還請姑娘說個明底。”
“其實我們想和陳海公子做筆交易。”
“哦?姑娘倒是會做生意,不妨說出來,我聽聽以做決斷。”
“公子的漢氏族落有教習小孩學習識字的。我們有二十多個女童,公子能不能也幫我們教習一下。”
“哦?此字不過是漢氏族落專用,倒是不在商朝通用。姑娘為何這麼感興趣。”
“目前商都及附屬方國所用文字晦澀,花語酒肆幾個識字的都花了至少3年多才略懂幾成。而聽聞公子的族上的小孩子不到兩三個月便能識漢氏文字,而且交流方便。而平時傳信帶話,如果是住得近一些還可以口相授受,一旦往來路途遙遠,便要篆刻,若遇到小莊平民還不定認識。而且,我還覺得漢氏的文字還隱隱有商朝文字的影子。若我猜不錯,這一兩年,漢氏的文字便能通行盧方。”
陳海對樓熙的定論沒有做回應,因為他無法向樓熙解釋拚音字母這些輔助語言的重要性和識字要從娃娃抓起的理論。
“如果這是你們的條件,那麼能讓我的受益的是什麼?”
“雖然盧侯府中的情形我們花語酒肆了解的很少,但是盧侯府外相關的一些事情相信也是對陳海公子有用的,就看這些夠不夠讓陳海公子接受我提出的條件。”
陳海看了看黑木大叔。黑木大叔倒是一臉的茫然,因為他不明白文字推廣和山寨的利益是否有關。也不清楚盧府情報的掌握對山寨的利益有何重要性。陳海沉默了一會,緩緩道,“漢氏有條例,漢氏文字隻對本族人傳授,如果樓熙姑娘對漢氏文字感興趣,目前我隻能抱以遺憾了。但是我仍然對你們手中得到的盧侯的情況感興趣。不知道還有其他交換條件沒?”
樓熙靜靜的看著陳海道:“聽聞府中小孩原不是漢氏,乃是賣籍遷徙入族。不知道我們是否也有這個榮幸?”
這一言出,猶如晴天霹靂讓陳海和黑木大叔當場震住,半天回不過神來。隻見樓熙屏退屋子裏的幾個丫環。黑木大叔隨後也在樓熙歉意的眼神中走了出去。黑木大叔對樓熙的顧慮不放在心上,畢竟,作出這種決定,肯定有一定的隱情。不過黑木大叔對樓熙是有一定戒心的,黑木大叔和陳海他們相處的這段時間裏,將陳海、李傅、沈燕幾人看作自己的親人。陳海就是自己的兄弟,而沈燕就是自己的弟妹了。做兄長的,能看到兄弟弟妹幸福,自己也很高興。而這個樓熙姑娘突然殺出,而且還是自己當時沒注意的情況下,和陳海認識的,這讓黑木大叔有種不確定的感覺,而且樓熙為酒肆舞牌,頗為風塵,一舉一動都有種攝魂的感覺,這樣的女人讓黑木大叔覺得放在男人身邊很是不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