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毀壞我星雲宗的山門!”十餘道身影先後從星雲宗內飛了出來,為首的正是姬星辰,身後跟著一眾太上長老,每一個都如臨大敵。
“姬星辰,見到我等還不速來拜見!”東皇聖地的年輕強者沉喝,一雙眸子冷光閃爍,睥睨姬星辰與眾太上長老,如同看螻蟻一般。
“原來是聖地強者遠道而來,未曾遠迎,還望海涵。”姬星辰拱手,臉色不是很好看,不過他表現得很鎮定,道:“不知諸位聖地強者前來我星雲宗所為何事,直接毀壞我星雲宗山門,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哈哈,過分?”東皇聖地的年輕強者大笑,其餘的人也都笑了,那年輕強者眼神冷漠,俯視姬星辰等人,淡淡說道:“區區東陵郡一個小宗派,莫說踏毀山門,即便是隨手滅了又如何,不過就是一群螞蟻罷了。”
“你……”星雲宗的太上長老們氣得臉色鐵青,怒道:“難道聖地就可以為所欲為,肆意殘殺同道了嗎?”
“你知道就好。”東皇聖地的一名太上長老往前邁了一步,神色無比冷漠,他雙手背負,根本就是一種看螻蟻的眼神,道:“正如你所說,就因為我們是聖地,高高在上,屹立雲顛。而你們則是俯視我們的一群螻蟻,當明白螻蟻與天神的差距。”
星雲宗眾人憤怒不已,被人如此蔑視與羞辱,當做螻蟻來看,特別是東皇聖地太上長老那高高在上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他們的心,說出的話語更是如刀子在剜割他們的肉。
同樣是修者,同樣是修煉宗門,星雲宗雖然遠遠無法與聖地這樣的龐然大物相比,可是身為宗門的宗主與太上長老卻被人如此羞辱,這實在是太過憋屈了。
東皇聖地太上長老冷漠地看了姬星辰一眼,道:“本座也不想與你們多說什麼,立刻將蕭凡的行蹤告訴我等,還有將他的師父交出來,而後解散星雲宗。”
“您不要太過分了,宗門是我們曆代祖師的心血,怎能憑你們一句話就解散!”姬星辰的雙眼充血,雙手緊捏,指節都發白了。
“本座不想與你們在這裏浪費時間。”東皇聖地的太上長老居高臨下,俯視姬星辰等人,一臉冷漠,沒有絲毫情感波動,道:“按照本座的話去做,可保性命,否則立刻讓這裏化為飛灰,雞犬不留!”
他說這話的時候,就如在說一件很平靜的事情,對於星雲宗上萬修者的生命無比的漠視,真的像是在對待一群螻蟻,說殺就要殺,冷酷到了極點。
“不管蕭凡在外麵做了什麼,那是他跟你們的恩怨,你們大可去找他,為何要遷怒我們整個宗門,難道這就是聖地的行事作風?”星雲宗一名太上長老說道,滿臉的憤怒。
“給我滾!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討價還價!”東皇聖地那個年輕強者一聲冷喝,頓時四方風雲湧動,滾滾聲波彙集成一道江河奔湧而出,姬星辰等人蹬蹬退步,那個說話的太上長老更是倒飛數十米,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被這一喝震得內髒都裂開了。
“你……”
星雲宗眾人大怒,可是卻沒有辦法,形勢比人強,在聖地的強者麵前,他們實在是太弱小了,根本不是一合之敵。
“做人要有自知自明,認清自己的地位,你一個小宗門的太上長老也敢插言,簡直是找死!”東皇聖地那個年輕強者一臉冷漠,而後雙手背負,俯視姬星辰,道:“快點做決定,是交出蕭凡的師父、解散宗門,還是讓我們動手將你們這群螻蟻全都碾死?”
姬星辰轉身看向宗門祖地深處,一臉的落寞與悲哀,他深深一歎,這一瞬間像是蒼老了數千歲,連身子都佝僂了。
“宗主,這是祖先的基業,千萬不能解散啊!”有太上長老悲聲道,老眼泛動著淚光,想不到會被聖地逼到如此地步,太過欺人了。
然而,麵對聖地這樣的龐然大物,星雲宗實在是太弱小了,真的像是螻蟻麵對天神一般,根本不可能撼動。
“為了上萬弟子的性命,散了吧……”姬星辰佝僂著身子,連頭發都白了,被逼到這個地步,他覺得自己是宗門最大的罪人。可是再不甘,也隻能做出這樣的決定。聖地實在是太龐大了,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實力就是一切,他沒有能力去反抗,隻能將這屈辱深深埋在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