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朝時間,蕭凡穿上銀色的將軍甲胄進入了皇宮,今日他要讓皇上將那日答應下來的五萬人馬撥給他。
皇宮大殿上站滿了文武百官,包括昨日見到的老元帥也在,此時泰燴正怒視著老帥,而趙鐵則冰冷地看著蕭凡。
“皇上駕到!”
隨著老太監那尖銳的聲音,皇帝趙宋徽身穿龍袍,頭戴皇冠走到了寶座之上,緩緩坐下了下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滿朝文武跪拜,唯有蕭凡與老帥兩人站著。
“平身。”
“謝皇上!”
“昨日朕聽聞丞相之子與老帥的孫子發生了衝突,蕭卿家又與紫鸞郡主發生了衝突,不知可有此事啊?”
皇帝淡淡地說道,眼中卻帶著怒色。
“回皇上,確有此事。楊家小子膽大妄為,險些要了小兒的性命。當街暴打老子孩兒,簡直就是目無王法,請皇上為我兒做主!”
泰燴說道,一臉氣憤之色。
“皇上,此事本帥已經查明,實乃泰小兒藐視王法在先,於大街之上強搶有婦之夫,小兒路過恰好遇到此事,便出手阻止,方才發生衝突。此事孰是孰非,皇上明斷!”
“竟有此事?”
皇帝趙宋徽一聽,臉上出現出驚訝之色,可是蕭凡卻看到他的眼神很平靜。顯然對丞相之子的為人早已清楚。
“確有此事,泰小兒疏於管教,行為有損朝廷顏麵,望皇上降罪懲治才是!”
“楊岩峰,你胡說八道。我兒何時強搶民女了,可有證人?在這朝堂之上,你休要含血噴人!”
“哼!你是黑是白,你我心知肚明!”老帥沉聲回應。
“好了,你們不要爭論了。楊風瀾當街暴打丞相之子,有損丞相的顏麵。老帥,朕覺得你還是給丞相一個交代,不如讓楊風瀾當麵跟泰岱道歉賠禮算了。”
老帥一聽,上前一步,道:“皇上,我孫兒行的正義之舉,何來道歉賠禮之舉?皇上真要讓本帥給泰家一個交代的話,本帥就將這條老命給他如何?”
“這,老帥你……”
皇帝眼角微微一抽,沒想到楊岩峰來這一招,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楊岩峰,你好歹也是堂堂鎮國元帥,竟然在皇宮大殿耍無賴,你還要不要臉!”
泰燴冷笑,出言譏諷。
“你說什麼?”老帥的背後傳來一聲爆喝,鏘的一聲金屬顫鳴,一位將軍拔劍而出,直指泰燴。
“嘩!”
眾大臣嘩然,想不到老帥多年不曾領兵打仗了,曾經的那些將軍還如此敬重他,為了他不惜在皇宮大殿上對丞相拔劍。
“放肆!你們還有沒有將朕放在眼裏!”
皇帝一拍龍椅,眼神冰冷。
“皇上息怒,姚將軍並非有意之舉!”
老帥說道,同時給姚將軍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將劍收起來,同時給皇上認錯。
“皇上,末將魯莽,望皇上恕罪!”
姚將軍跪了下來,然而大殿上卻十分寂靜,許多人都看向老帥。一些人以為老帥多年不戰,手下的將領與他都生疏了,而今方才知道,那些將領依舊以他馬首是瞻。
“罷了,念在你是維護老帥的份上,暫且不追究你的罪責。老帥與丞相家的事情我看就此作罷,回去後各自約束自家的人才是,今後不要再起什麼衝突。”
“謝皇上!”
老帥與泰燴同時謝恩,可是兩人的心情卻是截然相反。泰燴可謂是滿肚子怒火,牙齒都要咬碎了。
“蕭凡,你與紫鸞郡主又是怎麼回事?聽聞昨日你將她師父的侍衛打成重傷,還當街羞辱紫鸞郡主!你可知道,她是朕親封的郡主,你這般對她,還有沒有將朕放在眼中!”
無力解決楊家的事情,皇上滿肚子怒火,沉聲對蕭凡說道。
“皇上,我與太師女兒之間的恩怨要從兩年前說起。昨日在城中偶遇,紫鸞郡主命侍衛打殺於我,我自然要自衛還擊。雖然現在暫為帝國三品將軍,可是依舊是天玄宗的人。作為天玄宗的弟子,豈能讓他隨意欺負打殺,即便我同意,我們天玄宗百餘位先天境界的弟子,百餘位宗師境界的長老,以及三花聚頂境界的太上長老都不會同意!”
蕭凡平靜地說道,麵對皇上的威嚴,他鎮定如山,說出的話讓趙宋徽眼角一跳,心中頓時冷靜了下來。天玄宗,實力強大,尤其有三花聚頂境界的人物,的確不能得罪。
“嗯,如此說這件事情還有前因,不過當街羞辱郡主就是大罪,念你是天玄宗弟子的份上,我可以饒你死罪。不過你需待罪立功,明日朕的兩個皇妹欲往青風山脈狩獵,指名要你護駕,倘若你能讓兩個皇妹滿意,朕就不再追究這件事情。不過日後倘若再發生類似的事情,朕決不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