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場弟子一陣嘩然,全都睜大了眼睛,震驚無比。
“那是鐵師叔一脈的神拳鐵令,難道真的是……”
要說在場的人誰最震驚,當屬鐵霸天無疑。此時的他一雙眼睛睜得老大,眼中精光爆射,整個人赫然立身而起。
“師兄,神拳鐵令怎會在你的手上?”
鐵霸天的心如同陷入了深淵,一直往下沉。他知道今日就算是跳進滔滔大河也難以洗清神拳峰的嫌疑了。
“這件事情本宗主正要問鐵師弟你--此令牌乃我徒蒼井與各脈首席弟子於事發村莊的角落尋到。鐵師弟,對此你能給本宗主一個說法,給全宗上下一個解釋嗎?”
“這...”
鐵霸天呆住了,他根本不知道這令牌怎麼會出現在被血洗的村莊內,這讓他從何說起,如何解釋?
此時此刻,無數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他的身上,讓鐵霸天的臉色無比陰沉,他知道神拳峰這次算是栽了。
“師兄,我根本不知道這令牌為何會出現在村莊內,或許有可能是前夜那人潛入之後偷取了令牌故意將其置於村莊內,以此栽贓嫁禍給我神拳峰!”
“鐵師弟!”紫陽真人加重了聲音,雙目精光一閃,冷聲道:“前夜我曾問你有沒有丟失重要之物,你的回答是沒有。先前本宗主再次想問,你的回答依舊不變。此時你卻說是那人潛入你神拳峰盜走了令牌,這種說法何以服眾!”
“我...”
鐵霸天張了張嘴,隻覺得喉嚨像是被哢住了似的。
“鐵霸天,你身為一峰之主,卻做出如此惡事,人神共憤!雖然你是被陰魂附體,控製了心神,但依舊饒你不得!”
兩位護宗長老自紫陽真人左右邁步而出,體內的真氣衝出體表,卷起一陣狂風,氣勢懾人,顯然是要準備製裁鐵霸天了。
“且慢!”
戰無極沉喝一聲,自座椅上立身而起,道:“神拳鐵令的確是神拳峰專屬令牌,但並非隻有鐵師弟才擁有。大家應該知道,每一脈的峰主令牌都會因為某些原因而分發給各脈的長老。豈能憑一麵令牌就斷定血案的凶手就是霸天!”
“護宗長老且慢!”紫陽真人出聲了,他道:“戰師弟所說不無道理,不能憑令牌就斷定鐵師弟就是凶手,但凶手絕對與是神拳峰之人,而且修為不低,否則豈能神不知鬼不覺將幾十名精英弟子擊殺於一處!”
“你們純粹是誣陷!”
鐵霸天身後走出幾人,全都是老者,看起來年紀在五十上下,每個人的眼中都有憤怒,怒視紫陽真人與護宗長老。
“何為誣陷,證據確鑿,凶手不是鐵師弟就是你們這些長老中的一人!”
紫陽聲音渾厚,震動整個廣場,散發出宗主的威嚴。
“我們不接受這樣的栽贓,以為我們神拳峰一脈好欺負嗎?”
一名長老邁出幾步,須發飛動,真氣流轉體表,散發出霸道的氣息,大有要動手的趨勢。
“長老,不可動手!”
鐵霸天沉喝,臉色很難看,眼神中有著深深的無奈。
“峰主!”
那長老急聲喊道。
“退下!”
鐵霸天搖了搖頭,微微閉上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事到如今,他怎會不知道自己這一脈被人陷害了。可是又能如何呢,無力辯解。
“哈哈哈!”
一道囂張的狂笑聲響徹廣場,所有人的目光瞬間投了過去。
“紫陽,此事是老子做,你能怎樣?如今事情敗露,要殺要剮就來吧,老子皺一下眉頭就枉為宗師境界的人物!”
一個的神拳峰長老從鐵霸天身後走出,姿態囂狂,目露不屑地看著紫陽真人與護宗長老等人。
“承煥!”
鐵霸天赫然轉身,深深地看著他,眼中滿是痛苦之色。
“峰主,此事是我所為,如今事發,沒有什麼好隱瞞的。隻恨紫霞峰加強了防備,否則我非將整個紫霞峰的弟子都吸幹不可,哈哈哈!”
“拿下!”
紫陽真人冷喝一聲。
“轟!!”
兩大護宗長老欺身而來,雙手展動間罡風狂湧,發出空爆聲,氣流如潮浪般席卷十方,逼得許多弟子蹬蹬蹬不斷後退,一臉驚駭之色。
“砰、砰、砰!”
神拳峰長老自然不會束手就擒,邁步迎了上去,與兩個護宗長老戰在一起,拳掌交碰,巨響不斷,餘波如水浪般擴散。
“噗!!”
一口鮮血自神拳峰長老的口中噴出,他被一名護宗長老擊中胸膛,當即倒飛出去,一路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