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明先生來回千裏迢迢,為送一本《麓山惠風》詩集讓我為其作序。記得2008年,我為他的第一本詩集作序前思考了好幾天,才拿起筆寫。這次,不是因為“風塵荏苒音書絕”而來,我不會答應的!
玉明的詩,類似“古風”與馬頭山歌的“八麵來風”。文學起源於勞動實踐。沈約說:“雖夏禹以前,遺文不睹。稟氣懷靈,理無或異。然則歌舞所興,宜自生民始也”。《淮南子·道虛訓》說:“今夫舉大木者,前呼邪許,後亦應之,此舉重勸力之歌也。”可見歌謠在文字之前就產生了。玉明的詩歌,處處反映社會的現象,不無這種元素。
《禮記·樂記》:“詩言其誌也,歌詠其聲也,舞動其容也。”《詩·大序》:“詩者誌其所也,在心為誌,發言為詩。”玉明的詩以詩而歌,以歌而詩,相得益彰。《詩三百》又稱《詩經》,分“風”、“雅”、“頌”三大部,玉明詩也不會走出這個範疇,隻是非同“十五國風”,“大雅小雅”,“周頌魯頌”。
從唐玄宗到唐代宗,凡半個世紀稱為盛唐,其間盛唐大詩人以張若虛、張九齡、張旭、王灣、賀知章、孟浩然、祖詠、儲光羲為代表。張若虛的《春江花月夜》描繪了江南春江月夜的迷人景色,讀來心弛神往,但它也是不拘律格。
玉明的身世不平凡,他在部隊幹了十三年,他對部隊有深刻印象。他對古今《邊塞詩》律感興趣,高適的《燕歌行》、岑參的《走馬川行奉送出師西征》、王昌齡《出塞》、李頎的《古從軍行》、李白的《塞下曲》、王世貞的《塞上曲》熟讀而精思,他的《詠海軍閱兵》、《胡天明參加四川抗震》、《戍邊塞》無不寄情邊塞。他一家三個兵,《致偉明》三首詩,足可見他的未了軍旅情結。
《麓山惠風》是繼《沉醉張家界》之後的新集,詩文並茂,富有特色。他雖然離開張家界回到了嶽麓山,但他沐浴天門惠風,受馬頭文化的感染很深。玉明注重時代氣息,相關文章社會背景清晰,緊貼經濟金融和有關“熱點”。他深入生活,注重掠影,發現變化,有所體會,敏於感悟,堅持寫作,經常用手機將新作發給我,而且時有唱和,這是非常少見的。例如《與詩家張綾屏唱和44首》,其中有我的《改雅篇》詩雲:
西窗剪燭已三年,老眼昏花改雅篇。
今日高升離我去,挑燈夜讀有誰憐?
今又賦《讀玉明〈麓山惠風〉詩文集有感》:
刮目相看又四庚,惠風和唱麓山行。
文從對話編成冊,詩結知心繪色聲。
讀後章章皆實事,品來頁頁吐真情。
因為流暢放飛韻,任爾自然平仄平。
(張綾屏,張家界市書法家協會副主席兼秘書長,湖南省詩詞協會理事,中華詩詞學會會員,湖南省作家協會會員;張家界市永定區文化館原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