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賞抱著琴放到桌上,一臉尷尬笑容,“這琴是別人送的,可是我不會彈,一直放在那,嗯……有點髒。”涅音在琴上輕輕劃了一下,看著手上的灰塵歎息,真是有點髒啊。
竹賞將自己懷中的絲巾拿出遞給她,“用這個擦一下吧。”涅音接過冰涼的絲巾,一試就知道這是珍貴的冰絲織成的,真是浪費奢侈的家夥。不過涅音也毫不客氣輕擦起琴來。
“琴要是不擦弦會因為沾上灰塵彈起來有點失去原來的音色,不過,”涅音將琴表麵輕輕擦幹露出它的麵目後驚喜說道,“是鳳翔!”琴中極品,現存的極品之一。“好像叫這個名字,我忘記了。”竹賞輕笑,看著更加認真擦琴的涅音,這姑娘好特別。
“好了,”涅音將已經烏黑的冰帕拋給竹賞,“你想聽什麼?”竹賞將手帕順手放在桌上坐下,“我……對音色沒研究過。”涅音看向他又抬頭看到月光,“這樣啊,那我彈一首我以前聽過的吧。”
涅音隻聽過一次,那時誰彈得,她應經忘記了,但隻記得自己在很小的時候,也是夏夜,太熱了,月光太亮了,自己對什麼人吵得要聽她彈琴才會去睡覺。所以才會聽到。
竹賞完全沉寂在涅音的琴聲中,好動聽的音色,這鳳翔真如皇兄所說的好聽。特別是由她彈出的曲調,曲調很簡單,像是搖籃曲,又像是江南的小調,輕柔的讓人在這炎炎夏日一時間清涼起來。直到琴曲停了還是在回味著。
涅音看著在發呆的他,輕輕笑起,很可愛的表情不是嗎?不覺間她又換一首曲調,這曲是她為他而彈,因為這曲很多莫名的情緒在裏麵。
涼宇進門時就看到他那個好心近似白癡的王爺又招不認識的人進來。陰陰的飄到他身旁。
涅音感到有人來了,應該是他說過的另一個人。在那人飄來時,涅音感覺到一股小小的戒備和更多的火氣。
“少爺!”涼宇涼涼開口,可是火藥味好濃。“咦,涼宇回來了,這姑娘的琴聲很好聽啊,你也坐下聽吧。”竹賞完全沒感覺到,一臉討喜的笑容開口。“爺,難道忘了涼宇說過什麼了嗎?”涼宇頓時完全沒有了火氣,這個白癡王爺別對自己笑,明明知道沒人能抵擋他的笑容。
竹賞乖寶寶的坐好,“我沒有忘啊,這位姑娘隻是迷路而已。”一臉我很有長進了表情,讓涼宇無奈歎氣。為什麼他家的王爺對待宮中的鬥權爭位那麼精明,但麵對普通人時,就這麼白癡。涼宇看向停下琴的涅音,又看到她腰中的玉簫。腦中總是浮出四個字。
“姑娘,你……”涼宇不確定開口,“敢問姑娘可是江湖中人?”涅音看向涼宇輕點頭,“我是涅音。”話語剛落,涼宇迅速拉起竹賞,將他推出幾步遠,開口“涅音姑娘來著做什麼,不會隻是為我家少爺彈幾個曲子吧。”涅音看向涼宇,又看看那也是一陣呆愣的竹賞,低頭看向鳳翔,開口,“打擾了。”涅音轉頭走向小灣,輕踏上一片荷葉,又踏上牆頭,飛離院落。
“王爺,你是……上次是要刺殺你的刺客,上上次是逃獄的重囚犯,上上上……”“夠了,涼宇。”竹賞打斷他的話,,“我知道自己,很笨。”竹賞扶著鳳翔,試著請撥一根弦,好難聽,真是好難聽。“算了,我竹賞注定不會彈琴。”竹賞自嘲笑笑,抱著琴回屋。
涼宇定在那,看著王爺離去。他忘記幫王爺拿琴了,因為他從自家王爺眼中看到一種名為不舍和愛戀的東西。自己眼花了吧,嗯……肯定是,肯定是這幾天沒睡好,明天,他要請假。
涅音其實沒走,為什麼不走?涅音也奇怪,想了半天,應該是自己喜歡上這的寧靜和完全是人工製出的景色,和悠然穀的天然不同,這裏的一些全是人工製成,但雖然是人工的卻和自然溶為一體,好和諧。她還聽到他們的對話。知道他不是什麼少爺,而是王爺,當今小王爺—竹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