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安郡王(1 / 3)

就在這個時候,皇帝陛下在各位‘國之棟浪’費了若幹口水之後,終於華麗麗的登場了。

畢竟一般這個時候,皇帝這個大是大非的決斷者,最後還是要出來收拾這爛攤子的,畢竟您是爺是不是?下麵的這些個人都是給您老打工的不是?

老皇帝環顧了座下眾位大臣,冷冷地‘哼’了一聲,這就要開口訓話了。剛才還爭吵不休的眾位大人,這時候也都突然不說話了,他們明白,現在已經到了緊要關頭。可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聲音突然出現了。

“陛下!請容老臣說一句,此次旱情嚴重,不可不查,但是對策雖多卻難有完全之法。今日京中傳聞,皇太女殿下的真神庇佑,乃我銀月之福。臣方才看見太女殿下似有所言,特請陛下恩準太女殿下殿前獻策,以解我銀月之危。”“對啊!怎麼把殿下給忘了?”“殿下有真神保佑,小小旱災豈能放在眼裏?請殿下獻計。”“殿下,您來說吧。”“殿下!”王直突然搶在皇帝之前來了這麼一句,頓時提醒了眾人,也僵冷若涵重新推上了風口浪尖。

若涵聽著耳邊的一句句催促,狠狠地磨著牙,恨不得將這王老頭的肉都咬下一塊:這個老家夥,誠信跟自己過不去是不是?就見不得自己好是不是?怎麼就這麼陰魂不散,非要把自己扯進去啊!而且經這老家夥一說,大殿上就連徐雲天那一派的人也都開始拚命的給自己爭取‘殿前獻策’的機會了!

“父皇,兒臣何德何能,豈會真能得真神庇佑?上次不過是偶然罷了。民間傳言並不可信。”

“殿下謙虛了,眾位大臣都曾見過殿下降生之時,紅光耀天,豈會不相信殿下是真神庇佑?”

“國舅大人,您可不能這樣說啊。若涵之前還曾在宮中聽說國舅是大貴之命,更是在各處都立了長生祠,香火鼎盛呢。”

“殿下這是在玩笑吧,老臣從未立過生祠。”

“是嗎?那就真的以訛傳訛了。國舅大人莫怪啊,其實若涵也是這樣覺得的。倘若這是真的話,那國舅大人豈不是比父皇還要——不過若涵知道國舅大人忠心可鑒日月,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這一定是些小人散布的謠言。所以若涵才說這樣的傳言不可信啊。”老家夥,老皇帝的猜忌心那麼重,給你編這一出還不夠你喝一壺的?看你這次還會不會針對我!活該!反正她現在是最沒有勢力的,啃誰都是啃!雖然老皇帝最不喜歡的是她,可是最放心的也是她了,畢竟誰能比她這個無權無勢的失寵皇子更勢微呢?

聽見若涵的話,王直轉眼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再說話。臉上的笑容也頃刻之間褪了個幹淨。若涵並沒有抬頭去看老皇帝的樣子,見好就收,她就那樣跟王直一樣眼觀鼻鼻觀心的比入定。

殿中又重新陷入的寂靜。

然而這樣的詭異情形還沒有持續多久,就被大殿外的一聲高喝打亂了。

隻聽見門外突然有人匆忙來報:“安郡王——覲見。”

朝堂上的各位,頓時就有點呆滯。安郡王?十年不進宮的安郡王?覲——見?各家的小算盤都拚命地打響——安郡王突然進京,這朝中的風向難道又要變了?

那個通報的侍衛大哥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給大殿中的眾人帶來了些什麼,他貌似隻是覺得氣氛有些怪怪的。但是很快,一陣粗狂豪邁的笑聲自殿外傳進來,張狂至極。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安郡王,到了。

冷子軒,先帝禦筆親封的安郡王,當年皇帝陛下的同胞幼弟,曾隨當年還是太子的先帝征戰南北,十八歲隨軍出征,縱橫沙場,征戰無數。二十五歲,大敗蒼梧第一大將馮震,一戰成名,定下銀月邊域。先帝感其不世功勳,嘉封安遠鎮將軍,二十八歲時卻在先帝繼承大統的當日提出退隱洛州,自請削去親王爵位、封地,改名安子軒。悄然退出皇室爭端。先帝感其忠心,欽賜其為安郡王,與先帝共乘一車,準中門行走,禁內騎馬,見駕不跪,帶刀覲見。真的是極致的榮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