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難道——真的這麼巧?皇族裏的人倒是沒幾個,不過剛好她都認識呢。
若涵心裏暗暗叫好,臉上卻依舊是淡淡的表情,吩咐人扶起這個女子,這才悠然的開口:“皇族?皇族又怎樣?我倒要看看是哪個皇族,竟然魚肉百姓到如此地步!”果斷的走上前,用靴子踢了踢麵前死狗一樣的男子:“你倒是給我說說,你是哪家的人?”
那男子氣息微弱,剛一張口便吐出幾顆牙來。這時候,身邊的侍衛這時候卻呈上來一麵金牌。接過來一瞧,上麵方方正正的印著“安樂”兩個鎏金大字。看來是安樂公主冷若菲的家丁了。若涵隨手便將那塊價值不菲的金牌在手裏掂了掂,分量不輕,很可能是純金的。她冷笑一聲,將金牌扔給紅綃收好。這些可都是證據啊,而且就算再不濟,也能砸碎了換銀子不是?
“他為什麼抓你?”若涵微微轉頭去問那個女子:“還將你打成這個樣子,也欺人太甚了些吧?”
這時聽見問她,那個剛剛掙紮著站起身的女子雙目一紅,便又跪倒在地:“稟恩公,民女叫做月娘。我家相公乃是一個小小的本分商人,平日裏就買些胭脂水粉的以度日。去年租了西街安樂公主家的一間店鋪,可是前些日子家中不幸竟然走了水,燒壞了屋子,公主府的人來收錢,我們交不出,他們便帶走了我相公。哪裏知道三天之後回來的卻是我相公的屍體…他們還逼我…說是要賣我去青樓用賣身的錢來還債…”那女子雖然泣不成聲,可是還是斷斷續續的說:“小女子死不足惜,但是卻不能連累了恩公!恩公你快走吧,不能讓恩公為了妾身出事,公主府的人無法無天,還請恩公暫避!”
若涵蹲下身子,從懷中抽出一方絲帕遞給這個泣不成聲的女子,輕聲的安慰道:“不要怕,沒事的。不過人死不能複生,你還是節哀吧。以後要好好的活著。更不用替我擔心,這群畜生還不能把我怎麼樣。你放心,我會給你找個安身立命的地方的。”
地上,那死狗一樣的男人還在不停地罵罵咧咧,若涵踢了踢他的臉:“喂,我問你,你的主子是安樂公主冷若菲吧?她就是這麼教導下人的?怎麼比狗還不如?”
“大…膽!竟敢直呼我們公主的名諱…找死…啊!”他話剛落音,離他最近的一個侍衛就手起刀落,幹淨利落的削下了他的一隻左臂。
抬眼投過去一個讚許的目光:“很好,把他去了四肢,掛在菜市口。”那侍衛也不猶豫,伸手提起他就走,地上拖出一條長長的血痕,很血腥,但是卻沒有人提出異議。第一次看見這樣真實暴力的場景,心中也不免一陣翻湧,但是偷偷瞄了一眼周圍的情況,若涵強忍住心中的惡心,強裝鎮定的向紅綃微微點了點,昂頭抬步就向前走去。
紅綃的小臉盡管嚇得煞白,但是還是義正詞嚴的朗聲開口:“倘若是安樂公主查問起來,就抱我主子的名諱,我家主子是銀月國皇太女殿下——無憂公主!”
周圍的百姓聞言都是一陣抽氣聲——無憂公主!是皇太女無憂公主!怪不得敢懲罰安樂公主的惡奴!皇太女殿下竟然會為百姓出頭!一時之間周圍的百姓紛紛下跪:“謝皇太女殿下!皇太女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以後倘若還有什麼人敢欺壓百姓,都可以找本宮。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本宮一定秉公辦理,絕不徇私!”頭也不回的拋出這句話,換來的是身後更多的恭敬之聲。
再次走在路上,若涵甚至能夠清晰的感覺得到就連身後的侍衛們的眼神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而紅綃看自己的眼神,就是純粹的敬仰了。
人心,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