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歌湊過來,將平板放到慕雲澤跟前,“羅蜜的父親今天下午病逝了,媒體那邊都在報道,我剛剛打了她助理的電話確認了一下,是真的,而且微博上好多業內的大佬也發表了追悼。”
慕雲澤對這個叫羅蜜的導演有印象,瞥了一眼,淡淡道,“她父親心髒一直不好,幾年前做了心髒搭橋手術,能堅持到現在,也算不錯了。”
高歌有些意外,“你認識羅導父親?”
“我父親跟他很熟,他做過海城市電視台的台長,後來又做了文藝團的副團長,早些年在你們那個圈子特別有威望,結婚晚,四十多歲才有一個女兒,為人比較低調。
他女兒當道的時候,他就到了退休的年齡了,所以其實羅蜜的成就,還真跟他父親沒什麼太大關係,羅建勳(羅蜜父親)在位的時候,巴結的人多,因為身居要職,他退了之後,那幫人就現實著呢,誰還會賣他的麵子,隻不過善於做表麵工作,見了羅蜜奉承兩句罷了,就跟著追悼詞一樣,表麵上意思意思就行了,不見得會有幾個去參加葬禮,這個世界現實著呢。”
高歌就是娛樂圈的人,自然知道慕雲澤說的都是事實。
之前他們圈裏,有一個青年演員,因為不堪網絡暴力,自殺了,當時圈裏好多人都發了文惋惜,懷念。
他被黑得最厲害的那段日子,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替他講話,死了卻多了這麼多“好友”想來也是諷刺。
後來有娛記偷拍了追悼會現場,隻有幾個私下裏跟那人關係特別好的明星去參加了,其他的,就是表麵上看上去似乎跟他關係很好的,一個都沒去。
慕雲澤看出了她的心思,抿唇道,“追悼會的時候,慕家肯定也要去的,到時候我帶你去?”
高歌眼睛亮了一下,“可以嗎?”
“為什麼不可以,你也是慕家人。”
說到這裏,慕雲澤突然拉開旁邊床頭櫃的抽屜,從裏麵拿出一個徑直的絲絨盒子。
高歌好奇的湊過去,就見慕雲澤從裏麵拿出一個白玉佛,雕刻的非常精致,那在掌心,有些溫涼,手感特別好。
慕雲澤那紅繩穿好,抬眸對高歌道,“轉過去。”
高歌乖乖轉過頭,慕雲澤撩開她的頭發,將這個吊墜給她戴上了。
高歌皮膚白,這東西戴在她身上,硬是能透出幾分時尚的美感,慕雲澤垂著眼簾,摸了摸墜子,低聲道,“死人的地方,陰氣重,雖然我也不信這個,但是戴一個驅邪的飾物,比較安心,這佛開過光,別隨便摘。”
高歌笑了一下,眼睛裏都是星星,扭頭道,“你怎麼不做一對兒,我們倆一人一個。”
總裁大人特別高冷道,“我一個大男人,戴什麼掛墜,你戴著,一直呆在我身邊不就好了,神明保護你的時候,順帶把我也保護了。”
高歌被逗樂了,“行,以後我罩著你。”
聊了一會兒,高歌就困了,說著說著,就睡著了,慕雲澤喚了她兩聲,見她沒動靜,起身掀開被子,跳下床,拿著手機去了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