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話這會兒功夫,慕雲澤不知道何時已經被厲邵秋放進屋,直接給她來了個措手不及。
“內什麼,方助理病了,我過來看看。”
高歌解釋。
“我知道,”慕雲澤這次表現的特別體貼,“你們繼續聊,我去你房間先把東西給弄到車上。”
高歌連連點頭。
等他一出去,方糖才道,“你們家慕總最近怎麼變得這麼懂事兒?”
“那還不是我調教的好。”高歌嘚瑟。
“得了吧,”方糖丟給她一對兒白眼,心道,還不知道誰調教誰。
再說慕雲澤從方糖住的次臥出來,就去了主臥,高歌已經進行李打包好,一箱衣服,一箱書本,擺件之類的雜物。
拿著膠帶,將箱子密封好,轉身的時候,無意間看見桌上的卷軸。
捏著膠帶的手頓了頓,他上前將畫軸外麵的包裹的一張紙剝開,緩緩站開了那幅畫。
等看清整幅畫的內容,慕雲澤身體將僵硬起來,手指微微緊了緊,喉嚨梗著東西,腦子裏如絢爛煙花一般炸開了。
這是他的畫像,是高歌給他畫的畫像,畫中的男人站在一輛車前,身體微微彎曲,朝他伸出一隻手,雙眼暗沉,猶如深沉的大海,又像明亮的星辰。
畫中的人,比現在的他看上去要年輕一些,這是幾年前的他,是他跟成年後的高歌,真正意義上第一次見麵的場景。
原來她都記得,原來不止有那個背影。
落款的時間是元月二十,那個時候,他們還沒有舉辦婚禮。
慕雲澤眼眸情緒流轉,最後又小心翼翼的將畫軸卷起來,重新包上,隨後將收拾好的東西,抱到樓下車上。
方糖燒還沒有完全退,高歌又是孕婦,抵抗力差,聊了不多會兒,就被方糖趕走了。
盡管不情願,高歌還是頂住厲邵秋好好照顧方糖,有什麼事聯係她。
厲邵秋就跟個男主人一樣,客氣的應下,至於會不會打,那就是他的事了。
上了車,高歌係安全帶的時候,慕雲澤突然瞥見她左手食指上的創可貼。
創可貼已經被血跡暈染,看上去觸目驚心,他臉色微微一變,抓住她左手手腕,沉聲道,“怎麼弄的?”
高歌一怔,看向自己的手指,這才想起自己搞得惡作劇。
她咳了一聲,將手抽回來,“怎麼弄的你關心嗎?一大早就給人家甩臉子。”說著還偷偷瞄了一眼慕雲澤。
果然看見對方臉上閃過的心疼,心裏罵了句“該”,臉上卻還是一副受盡委屈的表情。
“我不就是想自立自強嗎,怎麼到你這兒就成了我想離婚了,潑髒水也不是這麼個潑法,我看是你在外麵有了小狐狸精,這才對我吹胡子瞪眼……”
她碎碎念的說了一籮筐,慕雲澤聽得哭笑不得,“有你這個千年狐妖振著,那個小狐狸精還敢往我跟前纏?懷孕也不給我安生,大半夜撩我,你說哪個狐狸精有你這麼饑渴?”
高歌刷的一下,鬧了個大紅臉,咬牙道,“你才饑渴!”
說是這麼說,眼前卻不由自主的閃過一些限製級的畫麵。